奚曜大喜,忙领着太子妃起身谢恩:“谢父皇!”
赏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父皇面前扳回了一局。
奚旷想贼喊捉贼栽赃他?哼,委实可笑!奚旷春猎遇刺那会儿,自己又要忙千秋节,又要惦记未出世的孩儿,哪有工夫去搞什么刺杀?千算万算,奚旷算漏了这条罢!如此一来,自己总算是在父皇面前洗刷了冤屈!
奚曜抬眼看向奚旷,对方眼如幽潭,与他对上视线时,镇定自若地举起酒杯,微笑道:“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殿下。此等喜事,实乃我大乾福分。”
奚曜受了奚旷的敬酒,心中畅意无比,还不忘道:“皇兄也得努力啊!”
奚旷嘴角的笑意淡了淡。
奚曜看在眼里,更是痛快至极。他是太子,又即将诞下皇长孙,奚旷拿什么和他比?
另一头的奚映和王妃也连忙站起来贺喜,这顿家宴,终究是成了东宫的喜宴。
宴席散后,奚旷与奚映并肩而行。陈王妃识趣地先回了马车。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啊。”奚映看着天上的月亮感叹,“一转眼,二哥都要当父亲了。”
奚旷随口道:“你说不定也快了。”
奚映拍了拍肚皮,哈哈一笑:“我与雅君才成亲不久,倒是不急。这事儿急也没用,越急越不来。反倒是皇兄你,当真就不打算相看相看王妃人选吗?”
奚旷笑笑:“即使是要相看,也不该在长安相看罢?”
“那是那是,一切还是看皇兄自己的意思。”奚映道,“若是将来选定了王妃,可要提前告诉弟弟啊,也好早早为皇兄备好贺礼。”
奚旷:“再说。”
正说着话,就看见不远处一辆马车已经启程,奚映眯了眯眼睛,道:“太子殿下这去的……好像不是东宫的方向啊。”
更像是太极宫的方向。
“太子殿下自有太子殿下的事要做,我们操心什么?”奚旷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回去休息罢。”
……
一回诸王馆的房间,朱策便敲门进来:“殿下。”
奚旷坐在茶桌前,给自己沏了杯浓茶醒神:“秋穗安顿好了?”
“好了。”朱策道,“殿下今晚去家宴,陛下可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