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后,钟楼坐在我床边,我挣扎要起来,他立马将我摁了下去,他低声说:“你还怀着孕,就别乱动了。”
我想开口说话,可才出第一个音节,那粗嘎的声音,便让我无奈一笑。
钟楼望着我这副模样,他轻声说:“肖杉……”不过话还没完全出口,他又停了下来,大约是怕我伤心。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并不避讳,只是问他:“宋勉呢?”
钟楼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说:“不见里,连带着肖杉的尸体也一并不知所踪。”
我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声问:“不见了?”
钟楼嗯了一声。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直到钟楼问我:“见到沈从安了吗?”
我说:“没有。”他提到这件事情上,我也很奇怪问:“你不是说沈从安被宋勉带走了吗?可是那天我去见沈从安,可是并没有看到他人。”
钟楼有些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
我说:“会不会是宋勉骗我们的,还是你们看错了?”
钟楼皱眉陷入了沉思,很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不怎么确定,可如果宋勉是骗我的,他又怎么知道沈从安丢了,不见了,我们在找他?而且还在这么巧的时间里给了我一通电话。
沈从安到底去了哪里。
钟楼皱眉说:“你有没有觉得沈从安其实是醒了?或者自己逃了?”
我刚想说什么,钟楼便打断我的话说:“你别说这个解药只有你自己有,如果警方想要找人解出来也只不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依照你对沈从安的了解,你觉得,他是那种容易中人圈套的那种人吗?”
钟楼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而钟楼继续在身边说:“秦绛,如果沈从安这么容易中了你的圈套,那么他就不是沈从安了。而且,他也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钟楼的话,不无道理,沈从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无比清楚,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中我计,而且还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可是他既然不是那么容易会中人圈套的那种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喝下那杯安眠药,又让我轻易得逞呢?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打算做什么?
我和钟楼都同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钟楼对我说:“也许,这有可能是沈从安的拖延战术,让你误会他在我手里,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让我们反目为仇呢?”
我没有说话。
钟楼却无比郑重说:“秦绛,沈从安的手段有多厉害,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为了解,如果沈从安在我们手上,或者他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我愿意和以死谢罪,只是现在,我们等不及了,也不能等了,你必须得重新回到茱萸县趁早找到制毒基地的位置,这才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