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壶深阴沉着脸走到她身边,把她从巷子里拉走,脚步沉稳,不急不缓。
“哥,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有个男生问。
老大看着他们的背影正入迷,听见问话,哈哈大笑,转身给他来了个大脑瓜崩,“没长眼?”
那人无辜地摸着脑袋,不解。
“动了她,老子明天就该被三中那帮孙子宰了。”
许凝顾,南荔三中的宝贝。
上至教师办公室外加校长室的教师,下至三中保安室养的那条瘸了腿的中华田园犬,都宝贝着的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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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走出巷口,走出破旧的街道,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宋壶深虽然拉着她没放手,却走在她前面,早起时没梳好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弟弟。”
他没回头,也没停,声音清冷,“干嘛?”
女孩的声音很小,“其实带你朋友回去吃饭也是可以的。”
他笑了,停下来看着她,“你见过哪个人跟你交朋友带着铁棍的?”
少女闻言,瞳孔瞬间放大,像猫。
他很满意这个反应,拉着她继续走。
“所以你们刚刚在打群架。”少女是个肯定的语气。
他没回。
过了一会儿。
“要不要我去帮你报个班?”
“报什么班?”
“跆拳道啊,搏击啊,散打什么的。”
“”
“就在我学舞蹈的旁边,新开的机构。”她还在孜孜不倦的推销。
他冷不丁地再次停下,“许凝顾,我是在聚众闹事,你应该骂我。”
因为没有预兆,许凝顾被他拉着,踉跄了一下,撞到他背上。
宋壶深上了初三,个子像雨后春笋一样猛涨,已经长得比她高,却很精瘦,突然一撞,还有点疼。
许凝顾没在意,默默地退了一步,摸了摸脑门,撩好头发,“那你以后注意一下,聚众打架是不好的,下次不要自己去,知道吗?”
他抿了抿嘴,有些分不清这算不算是教训人。
南荔,叶绿别墅区。
这里跟城郊不一样,街道整洁,绿化美观,差不多住了南荔一大半的非富即贵的人。跟天上人间不一样,这里是富贵的,美观的,也是体面的。
南荔沿海,盛产海鲜。
今天周末,一大早许凝顾跟着家里阿姨去赶早市,淘回来几只很大的螃蟹。回来才十点多,帮着阿姨刷螃蟹,蒸螃蟹,忙活了一大早,她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吃最新鲜的螃蟹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