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还有这效果呢?”反正战斗结束,靳燃伸手关掉内部通讯,冲裴行遇说:“哎老婆,赶明儿我也离家出走试试?”
裴行遇不接他这句调戏,淡淡道:“这话去跟靳部长说,问错人了。”
靳燃撑着脑袋看他,手欠地拨了拨裴行遇的肩章,“那我跟你结了婚的,我问他做什么,他还能管得了我?”
裴行遇拨开他的手,凉道:“你父亲都管不了你,我能管得了你?离家出走也应该从你靳家走,从我这儿走只能叫……”
靳燃看着裴行遇一张一合的唇,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伸手点在裴行遇的嘴唇上,低声说:“你是我的家。”
裴行遇冷冷扫了他一眼,“还闹?”
靳燃被他瞪回神,这才回过味儿来,“不闹就不闹,生什么气,跟步虞说话就温柔跟我说话就冷冰冰地,谁才是你男人。”
裴行遇没管他的咕哝,打开通讯器:“前方不远就是跃迁点,过了跃迁点有一个小型中转站,在那里稍作休整再出发。”
“是。”
机甲缓缓在星河中前进,裴行遇垂着眼看星际罗盘整理林开岁发来的战斗数据,眼睫毛漆黑地覆盖下来,遮住一小片阴影。
靳燃离得近,终于能看到睫毛根根分明,被炽白的舰内灯光照出细小缝隙,照的原本就苍白的皮肤白瓷一样细腻。
他无数次从紫微垣的机甲内部无意看过裴行遇在指挥舰的模样,和现在几乎无差,但只是一个朦胧的轮廓,从未有这样清晰,也没有石斛兰气息缭绕鼻端。
靳燃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擂鼓一样沉重的敲击,每砸一下便教他口干一分,不自觉吞咽一次。
裴行遇的领口一贯严实,从来不肯多留一丝给人觊觎的余地,军装永远笔挺干净纤尘不染,手腕处露出来的一点浅蓝色军装衬衫,上面又叠了一层黑色军装,层层包裹细白手腕。
那双手骨骼清晰,腕骨冰凉,靳燃闭眼轻吸了口气,闻到一股让他觉得沁入心肺凉意,可进入胸腔却又燥热起来的石斛兰。
他像是个瘾君子,拼命地吸取石斛兰。
裴行遇偏过头去看什么,领口有一丝缝隙,露出一点细白的颈侧皮肤和淡青色血管,引人狠狠咬下去。
靳燃无意识攥紧手,胸口涨着一股陌生的热意,眼睛一阵阵发烫让他看不清东西,本能地摇了下头保持清醒。
裴行遇敏锐地发觉不对劲,侧头一看瞬间僵住,靳燃双目几乎赤红地盯着自己,饿狠了的狼一样,只待扑上来将自己撕咬粉碎。
白麝香气息几乎具象地从他身上涌出来,带着凶狠地侵略性张牙舞爪先他一步扑过来,四面八方地困住不许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