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眼看就要施针,一直在旁观察的白铭却用手摁住了她的肩膀,看着沈君翰包扎好的伤口,说:“你确定……你在治这寒极草吗?”
琳琅此时笑得极其妩媚,反问说:“你不信我的医术吗?我说过,我会治好他的。”
然她固执的摆脱白铭对她肩膀的束缚,手却迟迟没有开始施针,颤抖的手半点不像个医者,还笑着说:“这……禁锢了2天,连手都变得不灵光了!”
云若飞似乎终于现了什么,做了过去将一直没有转身的琳琅掰了过来,却现她眼中噙着泪水,却笑得古怪。
她说:“琳琅,你这是做什么?”
琳琅紧咬着朱唇,肯定的说:“不是的,若飞,你信我,我可以治好的!他对我说疼的时候,就是要我治好他的病,他信我可以治好的,你说是不是若飞?”
看着被自己逼到极端的琳琅,云若飞心里的担心与难过一并而,说:“琳琅,你为什么一有事都要不停地逼着自己!白铭,不要在故弄玄虚了,这寒极草到底是什么?!”
白铭手持白色的药丸,准备喂下沈君翰,但琳琅却被他的突然之举所惊吓,戒备的问:“你要做什么?”
白铭不以为然,依旧坚持将那药放进沈君翰的嘴里,说:“这是北冥山的白玉雪,是常年不化的雪水结合雪莲所制,可以控制住寒极草的毒!多少留下一点底子吧!”
白铭的话一出口,琳琅泄气一般,扶额懊恼,恨自己医术的不够。云若飞心疼的抱着她,不耐烦的看着故作神秘的他,方才听他无奈的笑着说:“寒极草是北国独有的一种植物,它四季枯萎,实则根部滋长!草无毒,但它的根部却是一种致命毒药,可让人瞬间麻痹……倘若强行运功,便会功力尽失!”
同为练武之人,无情听到这个噩耗便替沈君翰感到不值,堂堂玲珑阁少阁主,素有天下第一高手的美名,可如今居然说他多年修为将消失不见,让人无法置信。
他不忿的说:“这不可能,这个根本不曾听说过的毒药怎么可能让沈少阁主多年修为毁于一旦!”
琳琅此时烦躁的说:“我说了,我会治好他的。”
白铭听后,斥责琳琅的偏执,说:“治?寒极草根本不需要治,它本就不致人命!”
琳琅眼泪丢了下来,哭得让人心疼,说:“那你要他以后都没有武功吗?他那么喜欢和人争强好胜,你让他醒来后,我如何和他交代!”
“可是如果任由你现在目无章法的医治,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连命都会没有!”白铭斥责着说:“没有了武功,难道就不能活了吗?”
琳琅无力的丢掉了手中的银针,因为她知道白铭说得对,也明白寒极草根本无药可解。
她哭着说:“小时候,他总是受了伤就跑来找我医治,我告诉他,这世上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你说,这寒极草我该怎么治?你来自北冥山,这寒极草你应该极为熟悉,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白铭一声长叹,看着琳琅那梨花带泪的脸,说:“既然你知道我来自北冥山,你就应该相信方才我说的一字不假!更何况,关于以后的路,你不该问我,而应该问他!”
云若飞埋怨着白铭的直接,此景此时,让她想起了当初二人互换场景的不同,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当初你中了诛心蛊,我看着沈大哥不眠不休的陪着你,那时候我就明白对于他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这寒极草世间上或许无药可解,但你没有违背当初的承诺,你依旧可以治好他,因为没了武功是心病,而你是最好的心药?!”
云若飞感觉到琳琅身体轻微的颤抖,明白她如今的情难自控与妥协无奈。但此心同彼心,同样的事情如果有一天生在自己身上,她只怕比琳琅还要偏执!
白铭与无情知情识趣的走了出去,却无意间见到无情手中把弄的小刀,马上夺了过去,追问:“这……怎么在你的手里?”
无情有些意外,说:“那女刺客留下来的!我以为是个线索,会派得上用场,就给带回来了!有何不妥吗?”
白铭却只是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这把小刀!”
无情素来忠心,也信白铭的安排定然有其道理。更何况他如今的神情,无情早已看出他不仅认得这把小刀,甚至还与这把小刀的主人认识,难得开口说:“我终于明白那女子为何再见到你后,会落荒而逃!”
白铭笑得苦涩,将小刀收入袖中,说:“一位故人!只不过,没有想到她居然又出现了!”
“可沈少阁主被她所伤!”无情话中之意极为明显,无论是苏逸之还是萧允明,明里暗里都对沈君翰视如手足兄长,而他无情定然也会爱屋及乌,为他复仇。
白铭看着无情,笑得极为认真,但却让人不敢有异,说:“我会让她,给玲珑阁和你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