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文近乎疯狂的怒视着南帝,说:“资格?我的资格是我母亲给我的,我的资格,是我天生注定的!成王败寇,自古帝王哪一个不是踏着白骨的,难道你不是吗?”
听着似曾相识的话,南帝几乎又一次想起了秣云海以及文太后,他无可奈何的说:“你太像你娘了,是啊,是我忘记了,你是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像她!”
“我也是你的孩子!”萧允文声嘶力竭的怒吼,让南帝震惊,却不曾想他居然眼中失望至极的说:“你何时公平的对待过我,你心里只有允言,甚至萧允明!允陵死了你可曾流泪,允康没了,你可曾难过!除了江山社稷,就是允言和允明,你的眼里还有什么!”
说完,萧允文愤然夺门而去,留下御书房中依旧沉寂在他失望眼神之中的南帝,以及地上掩面哭泣的萧允宁。
路上,多少人对萧允文拜了又拜,恭敬的敬如王者,可他如今无心演戏,置若枉然。
身后,龙行宇依旧紧跟,可他却现偌大皇宫,居然无容身之处,心中落寞,想起的唯有天牢里的那个人,故而情不自禁又走到了这里。
龙行宇多年来知道萧允文的习惯,却只以为他是去找云贵飞,故而说:“殿下,卑职再此等着!”
萧允文充耳不闻,看着天牢二字,越憎恶南帝对他的设防,如果有玉玺,他又何须天天跑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而且还要看着王少林的脸色。
王少林走了上来,毕恭毕敬的姿态却改不了那眼中的不屑与防备,问:“监国大人,今日来……”
萧允文烦躁的推开王少林,直径冲进监狱,没有一丝的客气,更加不顾后面跟上来的阻拦。
“大人,这不符合规矩,可有皇上的旨意……大人……”
萧允文推开王少林,抓着他的衣领,压低着声音说:“别给我演戏了!这天下除了皇族,就属你王家最是认得玉玺,你跟本就知道玉玺不见了!”
见王少林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萧允文满足的放开了手,说:“我给你脸,是不想外人说我如何对待于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天牢规矩我早晚有天会改了,包括你!”
说完,萧允文转身想要进去,却还是被王少林挡在门外,说:“玉玺不见,我便听皇上的!规矩从来都可以改,但王家使命使然,还望大人理解!”
“倘若我今日非进不可呢!”
“属下恕难从命!”王少林跪在地上,态度极为强硬。
让此时萧允文对身后的龙行宇使了眼色,而后者则趁其不备一刀刺向了毫无防备的王少林。
然而王少林终究算是练家子出身,退防虽然得当,却还是有所损伤,唯有翻身躲避。
可目睹了这一切的天牢狱卒哪里肯轻易就此罢休,本能的纷纷拔出刀剑,却还是有些惊惶无措,毕竟天牢百年,何曾听说过这般阵仗,毕竟这里是皇权的象征!
可王少林却不肯兄弟卷入其中,抬臂伸手,阻止身后的人进一步采取行动,说:“大人,今日看来是非进不可!”
“不错!”萧允文上前一步说:“今日就算杀了你们所有人,我都要进这天牢,让你们清楚明白的知道,如今的南国,谁说了算!”
王少林说:“上有皇上,自然是皇上说了算!既然大人不顾天牢百年的规矩,那便杀了我们所有人,到时候看看大人如何和天下人去解释!”
“何须解释!”萧允文震怒的说:“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我!”
“请大人明白!”王少林放下戒备的剑,说:“你如果破坏了这天牢百年的规矩,那么……北帝就更有理由劫走玉姑娘,届时天下人都会逼你交出玉姑娘,平息战火!你我很清楚,北帝开战的理由!”
9年了,没有人比王少林更清楚这个玉姑娘对于萧允文的重要性,或许这个被困于天牢最阴暗处的女子,却是现在的萧允文,当初的鬼修,唯一的一丝人性,即便仅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