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宇转身对苏逸之说:“苏亲王,你还是朝廷的王爷,带着江湖中人与朝廷对着干,等同造反!”
“造反?”苏逸之淡然自若的说:“莫不是要人为刀粗我为鱼肉,方才是你说的忠君爱国!龙行宇,论身份,你有何资格坐在马背上和我说话!你说让我入宫协助调查,没有圣旨、没有召函,我为何要进宫?”
龙行宇语塞,却碍于颜面,毕竟他对苏逸之怨恨由来已久,此番更有萧允文的应允,决心要强行拿下。
“公子?”车夫看着前方的混战,难免有些担心,毕竟前方的厮杀那般摄人心弦,却偏偏唯有这辆车似乎静止一般。
苏逸之眼有寒光,清冷的脸庞有着刀刻的冷漠,淡淡的说:“无情,还记得当初是谁羞辱了明王府吗?”
那名车夫正是无情,他早早就通过华阳居的遮掩,乘上了这辆众所周知的黑楠木马车出城,只为与苏逸之汇合。本以为是因为大战来临,保护或协助于他,不曾想居然是他有心之举,只为报那羞辱之恨。
想起过往,无情抓着缰绳的手依旧有着当初的刺痛,看着龙行宇如今正与一黑衣女子交手,看那身形与身手,自幼长大的情分,一看便知那是无哀。
然大局为重,他说:“公子,毕竟是萧允文的命令,如果公子是为了我们……其实……”
“皇宫内院,有谁能够对允言下毒……”苏逸之淡淡的说:“他们都是我兄弟,如今是他先动手,不过是一笔账还是两笔账的问题,何事之有!”
“那……无情多谢公子!公子小心!”
“记得等待时机,继而杀之!”苏逸之淡然的拿起车座下备好的暖炉,自言自语的说:“就先从你开始吧,龙行宇!”
无情虽有疑虑但也飞身过去,矗立在无哀的身边,说:“这个人与我们有大仇,杀了他!”
无哀振奋的看了一眼依旧一动不动的马车,说:“真的可以吗?他可是朝廷命官,护城军禁军的大都统!”
“是他意图杀害公子在先!”无情说完一招飞龙游水,以极快的度刺向了龙行宇。
可多年来,龙行宇并没有疏于武功,而无情始终等待苏逸之口中所说的时机,故而并未全然使出气力,二人也算是打了平手。
然而另一头,龙行宇渐渐察觉这些护城军似乎依旧对苏逸之带有几分敬意,故而一退再退,眼看玲珑哨渐渐占据主动,他吼道:“都听着,文王有令必须带苏逸之回宫,无论生死!”
无情惊喜,心中佩服的看了一眼黑楠木马车,继而与无哀联手,二人将玲珑御剑配合的天衣无缝,招招狠绝,全都刺向他的要害!
可龙行宇本就聪明,知道如果二人联手,恐怕自己要处于弱势,故而看着那毫无一人保护的黑楠木马车,飞身后退,退于战线之外,一刀企图砍向那马车。
却在此时,无哀暗器袭击向他,为无情抢得时机,让他腾空刺剑飞向龙行宇。
然龙行宇本能的飞起,飞向无人的空地,却不曾想无情居然早已落于他的后方。
千钧一之际,一黑衣女子说:“记得小 姐的交待!”
无哀虽然不耐烦,却还是对无情说:“快!”
无情听出那人定然是无心,虽然不懂她们又得到了什么样的密令,却明白所有一切定然在苏逸之的运筹帷幄之中,故而也不去多想,继续执行他本分之事,腾空而起,飞向龙行宇的后方,直刺向他的后背。
而此番的龙行宇虽因无哀分了心,可无情腾空之时的动作与脸,让他终于想了起来当初深宫之中的刺客,可就在他诧异知情之时,虽防下后背的暗箭,却不曾想无哀左手的暗器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吃惊的看着胸膛的暗箭,看着无情,说:“当初……原来是你!”
“不错,是我!”无情靠近一步,说:“没有任何人可以侮辱我们王爷,这是你咎由自取!”
龙行宇恐惧的看着胸膛的黑血,说:“毒药?你们不是玲珑阁的人,你们居然真的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我!”
无哀说:“杀人的得确不是玲珑阁的人,想要活路吗?”
龙行宇看着无哀手中摆弄的黑色药丸,经脉的刺痛让他恐惧,渐渐的单膝跪地,再看口吐黑血,心中害怕,说:“呵呵,你们为了萧允明,一定会杀我的!”
“放心,你是个聪明人!你和萧允文合作多年,定然知道他不少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写出来,用这些血写出来,我……就给你解药!”无哀眼有精光,取出了一白锦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