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或许今日注定是南国的不太平日,大殿的门被慌张的敲响着,预示着苏逸之所说的事实。
所有人面面相觑,萧允文看了一眼玉凝,说:“进来!”
那传令的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走进大殿,而他身后跟着的杨明更是慌张,跪在地上,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监国大人……大事不好了!”
“是不是天牢出事了?”南帝紧张的说:“你如实说清楚!”
两个字的如实,让萧允文打消了顾虑,心知此事南帝断然是不可能与苏逸之合谋,故而上前抓住杨明的衣领,说:“耶律宏吗?”
“是!北帝带着上千名北国精锐护卫,联手攻进了天牢!”杨明懊恼且怨言的说。
“不可能,我天牢有层层机关……他北帝如何攻进天牢的!”王少林虽然心知是如何,但是却依旧佯装不愿相信:“更何况,护城军由龙大统领掌管,巡视京师,理应援救天牢才是,哪里会让那几千人卷起风浪!”
此话一出,南帝似乎猜到了什么,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苏逸之,却现他依旧的淡然自若,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萧允文冷笑的回头看着苏逸之,说:“如此巧合,有人先借故杀了龙行宇,后一部北帝就趁护城军陷入混乱,无人统领之时,攻进天牢!”
杨明有怨言的说:“龙将军强行逼着王爷,甚至大逆不道要杀王爷,所以……此时众目睽睽,王爷不过是……”
“够了,别一口一个王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善且还是禁军之时,就与他关系匪浅……更何况上千北国精锐?难道你们护城军都是死的吗?一点都没有察觉,根本就是有人掩护,里应外合!”萧允文踢开了杨明,震怒的说。
南帝似乎理清了思绪,然突如其来的晕眩之感让他气愤,他死命的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玉凝,说:“逸儿断然不会做那样的事,你是监国大人,你我说好……天牢是我南国……皇权之最!对了王少林,快……快带我去……”
然话音刚落,转身之后,南帝便晕倒在地,惹得屋外一阵惊慌。
但是萧允文却依旧冷漠,眼看着南帝被一群人拥护着送回寝宫,他转身走到苏逸之的身边,在他耳边残忍的说:“我开始知道你想做什么了,但是苏逸之……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杀了她,就能够引得北帝与我相争,想借北帝的手杀了我,根本不可能!”
南帝晕眩之前的一番话,终于是让萧允文变成了往日的他,多疑谨慎的他,终于是顺着苏逸之原本的计划,开始了那番联想与自以为是的推测。
他说:“我从来不为别人做嫁衣,有违我商人之根本!”
“哼!”萧允文转身离去,说:“少给我说这一套,苏逸之,此事无论是不是你的所为,我想告诉你……你真是低估了我!”
说完此话,他便赶往天牢,而王少林刻意的拖延一步,默契的等到苏逸之来到他身边,说:“此番,云姑娘估计已经混在北国护卫之中!”
“记得马上找无情拿回钥匙,以免萧允文怀疑你!”苏逸之说。
王少林虽然心中感激的摇了摇头,却无奈的说:“皇权百年被辱,虽然是我背弃王约,但……天下与南国百姓质疑的不是萧氏,而是萧允文,我知道您一箭双雕的目的!”
苏逸之没有应答,王少林看着他清冷的侧脸说:“只不过王爷,皇上只怕是不懂你这攻心之战,他……”
“不碍事!”苏逸之淡然的说出了那三个字,可究竟如何王少林如何不懂。
苏逸之通过云季尧之死谨慎的埋下怀疑;通过林家与乱葬岗的大火触心怨;天牢皇权蒙羞,毕将酵矛盾。
慢慢的一步步,看似侥幸,却是他何等的小心谋算与揣测人心。然而他却不屑众人感激,甘愿让至亲误会。
见他迟疑,苏逸之说:“玉凝姑娘,还有几日?”
“虽然服用了凝血丸,但……3日内若不及时救治,只怕会伤及心脉!所幸她的心脉与常人不同!”王少林担心的说:“玉凝姑娘有一事相求!”
“我不会杀他,这是苏家遗训!但是……这仅仅只是我!”苏逸之淡然的说完后,便快一步走到王少林的前头,说:“先去把天牢的戏演完,怕只怕……此役后,萧允文与我,只怕仅存的合租关系难保,唯有与敌同行,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