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上殿,云若飞孤身一人。文┡学迷Ww%W.ΩWenXUEMi.COM
她知道这是萧允文的计策,而她看重的是苏逸之娶了慕容秋水。她也知道或许这是一时的妥协,可她在乎的还是苏逸之愿意娶慕容秋水。
坐在地上,疲惫的依靠着床榻,炭火早已熄灭,风寒刺骨。
屋内的人冷了心,屋外的人慌了神。因为云若飞赶走了所有上殿里的人,故而连一点烛火也没有,就犹如她的心,早已昏暗毁灭。
如月环佩在她手里,曾经那点点的念想如今却换做利刃,刺进了她仅剩一点希望的心,因为他连对她的那一点在乎也没有了,毕竟他明明知道她有多在乎!
泪水流不出,那是她倔强的不流,她不怨他对她的冷漠与怨恨,却终究无法原谅他娶了别人。
林星宿屋外还是一言不,双儿担心的敲打着房门,但云若飞统统置之不理。
退朝赶来的耶律宏,看着屋外低着头端着菜的宫人,心中不由得烦躁,毕竟已经是第三天了!
虽然他素来精明,却在挚友所爱面前,嘴拙的很也不善言辞,更何况有些事他终究不愿干涉太多,毕竟感情永远都是两个人的事,更何况这里牵扯的还是三个人,而那个人还是他的兄弟。
他说:“算了,林星宿,带着双儿回房吧!”
看着林星宿一动不动,他不耐烦的说:“就算不是你告诉她,以她的能力也有办法知道的!”
然而无论是双儿还是林星宿似乎根本听不进去北帝的话,依旧固执己见,这让素来就不擅长安慰人的耶律宏顿感挫败与烦躁。
他说:“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带下去,看好了!”
“你做什么!”双儿护着林星宿,对抗着包围起来的禁军,不解的看着耶律宏。
“我在做什么?你说我好好的北国皇帝不当,管你们做什么!都是臭小子给我添得麻烦,一件又一件,烦死了!”北帝回应着林星宿质问的眼神,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与我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吗?”
“确实没有!”林星宿将双儿拉到自己身后,说:“把我们带到北国,已是仁至义尽。若有打扰之处,我们可以走!”
“还真是嘴硬啊林星宿!行,把云若飞也给我带走,我管她的呢,一个个都是麻烦精。”耶律宏恼火的拔出旁边禁军的佩剑,不顾林星宿的质问,一剑劈开了上殿的大门。
一束强烈的光照进了上殿,而云若飞蜷缩在角落,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惊得初语飞了起来,无助的落在她的肩上。
耶律宏拿过一盘糕点,冲了进去,而林星宿责备那些护卫围堵,有心冲出却不敢伤人,只能着急的喊着北帝住手,却显然毫无用处。
耶律宏将糕点递过去,说:“不想死就给我吃了!”
云若飞依旧无动于衷,耶律宏气恼的丢掉手中金碟,说:“既然想死,为何不死在三重门,为何要浪费这么多人力去救你,看看,我那北国将士如今还尸骨未寒、玉凝的伤至今未好,而王少林呢,终究忠义难全、日日懊恼,你以为我们救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我真的是恶灵,只会给人添祸灾惹祸!”
耶律宏听到这句话,更是生气,把剑丢在云若飞的面前,说:“如果你自己也这么觉得,那就去死吧!什么十年之约,反正你辜负白铭也不差这一次了!”
云若飞似乎有所触动,眼睛眨了眨,却还是不流下半滴眼泪。
耶律宏气得拽着她走到了屋外,指着悬浮的北冥山,说:“你以为我为何让你住在上殿,你以为我为什么冒着有可能失去玉凝的风险救你出来,你以为的命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告诉你,我才懒得管这么多,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臭小子,你若要死,就对着这北冥山从上殿跳下去,我绝不拦你!”
“你说什么!”林星宿终于推开了所有护卫,却还是被耶律宏狠心的一掌打开。
林星宿似乎也始料未及耶律宏会真的动手,震惊的看着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北帝,口吐鲜血,说:“你不要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