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云若飞不知,可这里人却都知道。在过去的十年里,她一直都是苏家人,不是因为苏逸之,而是因为那道圣旨!
可心中的仇恨实在难以放下,故而说:“我要亲眼看着你杀了他,我知道逸之是不会杀他的……”
云若飞点了点头,说:“神器在哪?”
“在……我身上!”慕容秋水看着那珠宝饰和嫁衣,说:“他四处寻找,却不曾想,他要的东西已经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是随意丢弃!”
“那你们的计划,是将这个没有钥匙的神器给他,换取长公主和你的解药?”云若飞说:“在让北帝出现朝堂,对质当年的两家冤屈,让他身败名裂吗?”
慕容秋水冷漠一笑,说:“他定然不会束手就擒的!这禁军和护城军全是他的人,更何况,南帝和几国权贵皆在皇宫之中!”
“所以……四方府兵救宫,十万边境大军接管京师……”云若飞继续猜想他们的计划。
而慕容秋水知她聪明,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们有望儿……陵王手中真正的玉玺,名正言顺!”
云若飞知其全盘计划,确实出不了纰漏,布阵之上势均力敌,心计之上却又占尽先机。
慕容秋水问:“虽然不知你准备如何行事,但为了今日牺牲的人太多,也筹谋已久,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见机行事才是上策!”
云若飞点了点头,毕竟这也是她此前应允无哀之事,更何况也是最佳之策,故而说:“可重点是,我担心皇上依旧有留他性命之心!”
此时,嬷嬷在传话说:“姑娘,宫里的喜娘过来了,是时候换衣裳了……”
可本是对慕容秋水说的话,也是她的大喜之日,偏偏所有人却都面有难色的看向了云若飞!
心中并非不甘,只是曾经那般刻骨铭心,虽然已成过往,她也不曾想过追忆,可却难做到坦然面对!
她转身离开,说:“无哀,这精致的活儿,我这废了的手也做不来,我在屋外侯着吧!”
虽然心境不同,可无哀本就是爱恨分明两极之人,如何能看着曾经的明王妃,如今嫁给他人,故而说:“也罢,我随你去……”
然推门而出,那一群宫人捧着凤冠、桂子、喜糖、彩礼进了门,终究是喜事临门,无论背后有着怎么样的阴谋诡计,那神采飞扬的喜色却不可减少!
可讽刺的是,那西宫的重兵把守,不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倒也让她们二人一时之间无法自处。
无哀看着一脸漠然的云若飞,说:“你……当真放下了?”
岂知云若飞不答反问,说:“你放下白铭了吗?”
放下了心中的人,却忘不了那段情,毕竟那也是过去的自己,如何轻言遗忘!
无哀知那感受,可她终究始终如一,想起那任性换来的五冰之伤,痛惜的说:“可……一人心只需一人住,你的心里究竟有几人?”
云若飞无法言明,白铭是她唯一的依靠,苏逸之是她曾经疯狂的恋慕,一人是为未来,一人是为过去,如何言明谁轻谁重!
然无哀见她沉默,心中有气,说:“尽然如此,彩礼进宫,他此时与你尽在咫尺,去见他,去问清楚,弄明白!莫要在左右为难,辜负二人!”
辜负白铭已是曾经,可她云若飞何曾辜负过苏逸之,她不解的看着无哀!
而无哀则别过头去,说:“有些事琳琅不知,无心不知,就连沈君翰也不得而知!但我与大哥却清楚不过……你爹他没有死,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看着你的亲生父亲被人害死,如今他在荒芜一人家休养!”
云若飞诧异的看着无哀,又听她说:“他在吴南折磨了自己九年之久,小 姐多番写信求他出山相助他都不肯,直到……萧允文一心嫁祸云府,逼你开始,他就返回了京师!”
“无哀……你在说什么?”
“虽然很多事,我们也不懂他到底怎么想,可他竭尽全力保云府和林家上下!虽然是为天下和王爷的仇!”无哀看着落泪的云若飞而言,说:“可我听无情大哥说,他就是为了救你大哥他们暴露了回来的初衷,才让萧允文心生一计,许下婚事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