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很舒服的。”元岳赶紧说,“我以前只是从书上看过,今天才知道,这比书上写的还要舒服快乐一百倍、不对,一千一万倍。”
祝弃一下子转忧为喜,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嘛,你现在心口疼着,还能那么厉害,把我搞得乱七八糟,肯定是舒服的!”
元岳听祝弃夸自己“厉害”,忍不住傻笑。想再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觉一颗心疼得要裂成好几瓣,然而又是说不出的快活,最后只是依旧看着祝弃傻笑。
“呆小子。”祝弃轻轻嘟囔了一句,不轻不重捶了元岳肩膀一下,“怎么就这么急,也不快点去解蛊。行了行了,咱们这就回去。”
“我不怕疼。”元岳说,“我只是怕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说了好多遍啦!”祝弃顾左右而言他,掏出手机道,“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打到车。”
“我确实很任性。”元岳又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可我还是要你喜欢我,哪怕知道你以后会伤心,我也不会放手。”
祝弃抬手摸摸元岳的脑袋,直视他的眼睛。
“我知道。”祝弃说,语气里有几分少有的郑重。
“师兄常教导我不能大喜大悲。”元岳继续道,“可是面对你,无论悲喜,我都很难控制。祝弃,祝弃,我——”
“打住。”
元岳一顿。
“接下来的话,等蛊解开再说!”祝弃不容分说地拉起元岳的手,“我可不要等以后回忆起今天,最后的印象是你疼晕过去。”
祝弃所担心的叫不到车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元岳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问题。
不多时,一辆汽车驶来,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是纪泽。
“请上车。”纪泽面无表情为两人打开车门。
元岳问:“我师兄呢?”
纪泽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他需要休养几天。”
元岳“哦”了一声,先把祝弃扶进车,自己坐进去,又问:“他什么时候能见我?”
纪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元岳坦荡地回望。纪泽果不其然败下阵来,别开脑袋,有几分别扭地说:“不知道。”
“开车的时候要看着前面。”元岳语重心长。
纪泽嘴角抽了抽,端正坐姿,这才发动汽车。
祝弃察觉气氛有异,扯扯元岳的袖子,小声问:“你师兄怎么了?你不会因为蛊虫的事情,跟你师兄吵架了吧?他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