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洞痛么?”
轻欢有三个耳洞,左右耳垂各一个,左耳的上耳骨有一个。她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耳钉,回忆了一下大学时打耳洞的体验,慢慢说:“嗯……耳垂是不痛的,耳骨会痛。”
南泱点点头。
老板给耳钉枪消好毒,拿出酒精,瞥着面前这个有着一双清冷眼睛的女人:“您是一边打一个么?”
南泱想了想,说:“一个就行。”
“打哪边?”
“……左边。”
她睡觉习惯右侧卧,打右边的话会影响睡眠。
“好,左边,”女老板用指骨顶了一下眼镜,示意南泱俯过去,她用食指和拇指捻住南泱的左耳垂,在那白腻的一小片皮肤上捏了捏,“打正中间?”
南泱嗯了一声。
轻欢盯着女老板捏着的那片小巧的耳垂,一瞬不瞬的,眼也不眨。南泱的皮肤敏感,老板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莹白的耳朵就泛起了红。她皱了皱眉,心里竟隐隐难受起来,有种想要拉着南泱走人的冲动。
她怎么能让别人去碰她的耳垂呢?
南泱俯在玻璃柜上,又开口问起轻欢:“真的不痛?”
轻欢压下了心头的不适,对她弯了弯唇角:“真的不痛。怎么,你很怕痛?”
南泱沉默了一阵子,才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嗯……我很怕痛。”
轻欢忍不住笑了一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热带水果口味的。她把包装纸撕开,取出里面彩色的一根棒棒糖。
“本来想回去以后给你吃的,看来,现在就要哄了呢。”
轻欢笑着把南泱的口罩往下拉到下巴,然后将圆圆的可爱棒棒糖轻轻地塞进了南泱的嘴里。
南泱含住棒棒糖,腮部动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正在用舌头去舔嘴里的糖。
轻欢把胳膊支在玻璃柜上,下巴搁在掌心里,妩媚的眼睛弯起来:“好吃么?”
南泱含糊着答:“好吃。”
她因嘴里有糖,所以说话时口齿不是很清楚,说“好吃”的时候,发音是“好次”。轻欢被这一声萌到了,心里柔柔地陷了一下,笑得愈发灿烂。
啪——
小小的一声耳钉枪打过的声音。
“打好啦。”老板开始收拾玻璃柜上零零散散的东西,“记得回去每天转一转,不要让它跟肉长在一起,涂点酒精,避免发炎,一个礼拜后就可以换其他耳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