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周向晚,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
“我……”周向晚被问懵了。
周向晚有过一夜情有过情人有过妻子,却唯独没有爱人。亲情友情他都得到过,只有爱情,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所以,他是不是喜欢吴凉,自己也不清楚。
“你不用回答,”吴凉打断他,“如果你喜欢我,那么我不可能喜欢你,我们是两种人,不会有好结果。”
吴凉晃了晃破皮红肿的手腕,肃然道:“而且,我不想有一天莫名其妙被你弄死。”
这句话实在是太扎心了。周向晚闻言,脸上的血色褪尽,握紧了拳头,低声道:“……对不起。”
“如果你对我没那个意思,很好。是我误会了。”吴凉深吸一口气,“周向晚,请你珍惜钱盟。你走吧,以后离我远一点。”
周向晚道:“能不能……等过年之后,我就再也不会烦你了。”
吴凉道:“为什么?”
周向晚迟疑道:“我做的那个梦……你在过年的时候,被人杀了。”
吴凉:“……”
周向晚心道:“糟了,他肯定以为我不仅有狂躁症还有妄想症了。比神经病还要神经病,没有人想和神经病的二次方做朋友。”
吴凉沉默片刻,不知道想了什么,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走吧。”
“……”
周向晚深深地看了吴凉一眼,捡起地上的门卡,开门出去了。
周向晚心神不宁地回到房间,感应灯十分智能地亮了起来,白晃晃的,亮得人心烦意乱。
他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像平常那样,洗一个多小时的澡,出来时觉得很热,就直接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脑子嗡嗡直叫,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钱盟拎着夜宵,走进门,被直挺挺横在地砖上的周向晚吓了一跳,以为他被人刺杀了,扔下夜宵,抱起周向晚就是一顿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周少,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周向晚刚糊上的面膜吧唧一声被他摇掉了。
周向晚捏着面膜,茫然地看了钱盟一眼,继续往地上一躺,“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钱盟:“酒醒啦?又和吴凉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