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昌苦笑,“刘少,不止月季,还有……唉,你进去就知道了。”
刘夏一挑眉,他干脆抬脚就进了大门。这一进门,他才知道周顺昌为啥会露出那种表情。
厉家大宅的客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束。
“天堂鸟、芙蓉、黄玫瑰、香槟百合、匆忘我、薰衣草……”刘夏一束束数过来,啧啧称奇,“不得了啊,这是把整个花店都搬回家了。”
这时,他就见着厉行之从楼梯走下来,身上只穿着家居服。
可一走近,他眉头就皱起来,“你喝酒了?”
酒味这么重,还喝了不少。
厉行之“嗯哼”一声,示意他坐下。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你家坐坐?”刘夏仔细打量,厉行之明显喝得有点多,整个人有些醉醺醺的。
“现在才四点多,彭总说之前约你打球,你说有事,就是在家喝酒?”
厉行之挑眉看他一眼,伸手捂着眼,略带疲态地说:“那种聚会不去也罢,你来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天海城那建筑商的问题。”
厉行之揉着眉心,“行,那建筑商开的价格我觉得太高了,我们……”
“先不谈这个。”刘夏自己动手煮水泡茶,顺手倒了一杯放在厉行之面前,“你现在这状态,不适宜谈公事,先喝杯茶醒醒酒。”
厉行之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端起茶杯。
刘夏细细品茶,才道:“不是我说你,你最近怎么回事,周末整个人喝得醉醺醺,家里又塞满一大堆花,失恋了?”
这原本只是他随口一问,可厉行之茶喝到一半却停下了,刘夏反倒愣住,“我猜中了?”
厉行之盯着茶杯好一阵子,才低低地应了声:“算是吧。”
“算是?”刘夏皱眉,这算什么答案。
在他追问下,厉行之才之前发生的事全部说出来。
“你说是……他肚子里还怀着前未婚夫的孩子?”刘夏差点没打翻杯子,没想到厉行之情路这么坎坷,这么狗血的事都被他碰上了。
“我不介意他和别的男人有过往,但是……”厉行之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听到苏然母亲说他怀有陈琛孩子的那一刻,整颗心如坠冰窖。
“我接受不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行之……”刘夏欲言又止,“其实,那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你应该试着走出来的。”
“不可能!”厉行之把茶重重摔在茶几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妈是怎么死的!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会喜欢小孩子那种生物!”
“行之。”刘夏也神色凝重起来,“事情都已经过了快二十年,再说这事本身就是别人的错,你没必要让它影响到你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