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只有后颈处有红色胎记的男人,才能怀孕生子。”
喷水池旁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厉行之昨晚之所以会去希尔顿酒店,就是想亲自确认一下,那苏然究竟是不是想偷他的种。
可是没有,他趁对方不备拉下他的衣领,那里一片光滑白皙。
如果苏然真不是生子的体质,那他和自己上床的目的是什么?
回想起那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人下药的,厉行之的目光变得锐利。
难道……这真是一场误会?
没有。
苏然脱掉上衣,背对着镜子,吃力地往后勾头。
镜子里,后颈处一片雪白,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又仔细地瞧了一会儿,发现真的瞧不出什么异样,才把衣服穿好。
昨晚回来之后,苏然就一直在想厉行之会出现在希尔顿酒店的原因。
今早醒来,他猛的回忆起那男人曾经拉过他的衣领。可现在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所以,厉行之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呢?
苏然心不在焉地刷着牙。和陈琛的婚礼已经取消,在这本书的剧情中,日后还能影响到“苏然”这个人物命运的,唯有厉行之一人。
对于厉行之,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洗漱完毕,苏然穿好衣服走下楼,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然然,快,来吃早餐了!”
苏富贵与何美丽都坐在餐桌旁,王妈正从厨房端着一笼包子出来。
苏然愣了数秒,才抬腿走过去。
他刚坐下,旁边的何美丽立刻夹了一个包子到他碗里,“这是你最喜欢的蟹黄小汤包,我今早特地叫人到顺记排队买的。”
“是啊,还有南屏路那家手工豆浆,然然你小时候最爱喝的。”苏富贵伸手替他舀了一碗。
“……谢谢。”
苏然看着面前的豆浆与包子,心里突然涌现一股陌生的热意。
他活了快30年,从来没有人在早上特地为他准备早餐。
苏然是个孤儿,从小就被父母遗弃在福利院。在他的记忆中,早餐永远是在食堂和人挤着吃。
即使后来毕业工作,赚到再多的钱,始终不会有人在家里为他奔波忙碌一顿早饭。
“怎么,你不喜欢吗?”何美丽见他一直没动,对着王妈说:“然然可能吃腻了,王姐你去煎点培根鸡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