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强悍的战力,一营很快攻入了卫府的后院,但他们一进入后院,便有数百身着重甲头戴兽面盔手执长柄大刀的彪悍战士,排着整齐的队形朝呐喊着朝定平军杀了过来。
这些战士的形象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卫家,他们的装备极其精良,并且身形魁梧,气势凌厉异常。
这支护卫,正是张毅所说的青卫队。
突然看到这些气势迥异平常的卫家,定平军将士不禁愣了一下。
不过定平军将士并未心生怯意,在一怔神之后便在领军将军的命令下立刻排出战阵,毫不示弱地迎上卫家。
这一支定平军是刀盾兵,因此在他们排出的战阵中,盾牌顶在最前面。这种战阵在近战交锋伊始会使用盾牌挤压冲撞对手。
双方战阵对进,就如同两头即将暴发恶战的怪兽一般。
片刻后,在两军相距仅十步时,双方突然大喝一声。几乎同时,双方军阵最前列的士兵突然发动。定平军的士兵将盾牌顶在前面迅猛地朝对方冲去,而对方也用同样的姿势冲撞过来,不过他们没有使用盾牌,而是用左肩上的牛角厚甲做为冲击的武器。
转眼间,双方士兵便猛地撞在了一起。随即响起一阵沉闷的大响。几乎同时,定平军士卒几乎全被撞飞躺在了地上,定平军士兵在这一轮交锋中完全处于下风。
原来,当双方士兵撞在一起的时候,卫家肩甲上的锋锐牛角很轻易地便破开了定平军士兵的盾牌,继而扎进了定平军士兵的身体,再加上卫家的冲击本来就比定平军强,在这种情况之下,定平军士兵想不败也难!
定平军士兵被撞翻在地,虽然身受重创,但绝大部分人并没有当场丧命,就在这时,攻击得手的卫家士兵猛地扬起长刀狠狠地朝地上无力还手的定平军士兵斩去,顿时鲜血横飞、惨叫连连,上百名定平军士兵身首异处。
定平军将士非常震惊,不过只停顿了片刻,便呐喊着朝卫家冲了上去,此刻,定平军已经变换了阵型,将盾牌在前的方阵变成了两翼阵,这样可以避开对方最犀利的前锋,从相对薄弱的两侧楔入敌阵,然后与敌展开混战。
卫家见此情形,迅速散开阵型,三到五个人做为一个战斗单位聚集在一起。
定平军汹涌冲入卫家阵中,喊杀声顿时响彻夜空。
双方士卒搅在一起混战起来,不时地有士卒溅血倒地,双方士卒吼叫着拼命地挥舞着兵器,双眼血红,没有一个人退缩。
定平军打得非常顽强,往往在身中数创的情况之下,仍然奋战不惜,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但是,定平军却并没有占上风,并且局面越来越不利。
大约两刻钟过后,定平军退到了院门处附近,此刻,后院的地面上伏满了尸体,其中绝大部分是阵亡的定平军将士。
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之下,竟然被对方打得节节败退,并且损失惨重,这可是定平军头一回碰到的情况。
定平军的局面虽然越来越不利,但仍在拼死奋战。卫家虽然占据了绝对优势,但面对以命搏命的定平军,他们想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也是不可能的。
定平军在血战中一个个阵亡,眼看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就在这时,一支信号火箭从府外升起。见此情景,精疲力竭的定平军将士再一次振作起来。
卫家注意到了定平军的变化,他们想要尽快解决问题,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信号火箭升起片刻后,大批定平军将士举着火把手持兵器涌进了后院。
突然到来的强大兵流瞬间便将正在进攻的卫家冲溃了。
卫家见此情景,立刻后退,在距离定平军约二十步的地方立定,排起战阵,严阵以待。
面对数量数倍于己的定平军,这支卫家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怯意。
定平军大部队涌入后院,然后迅速在院门这一边排起一个个战阵,这时,一个手提双锤的魁梧武将走进了院中,这个武将不是别人,正是被张毅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
扫视了一眼现场的情形,典韦皱了皱眉喝道:“马连长何在?”
一名满身血污的武将立刻来到典韦面前,拜道:“卑职马耀见过将军!”
指着地上的死尸,典韦嗡声嗡气的问道:“我让你带一千人进攻卫府后院,为何伤亡如此惨重?”
典韦的语气显示典韦非常气恼,也难怪典韦会气恼,定平军自成军以来,从来都是以少打多,并且从无败绩,但此时此刻,定平军不仅败了,而且还是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之下战败的。
王耀一脸羞惭地请罪道:“末将无能,请将军重罚!”
现在可不是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典韦一摆手冷声道:“退到一边!等此间事了结以后,再做处置!”
王耀再抱拳一拜,然后退到了一边。
这时,跟在典韦身边的白詹笑着对典韦说道:“典将军,这支军队正是青卫队,据说当年大将军卫青的护卫就叫青卫队,这支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仅数百人,但装备精良,且人人悍不畏死,绝对可称得上是除咱们定平军之外的最强之军!”
“卫青的护卫?”
白詹话音刚落,张毅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后院,扫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后,张毅咬牙喝道:“金刀卫何在?”
“谨遵主公号令!”
“杀,一个不留!”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