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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枪上加枪
被缠龙须刺中的伤被胥礼发现的瞬间,牧远歌第一反应是太丢人了,他唰地挣脱手,很自然地将手收回袖子里,恼羞成怒,压低声音道:“你这什么表情?你觉得这种东西能伤到我么,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不禁风的?我说了我没事,这东西吸食不了我的,它扎到别人叫寄生,扎到我叫断尾求生。看我就丝毫不担心你,因为我知道它也奈何不了你……”
胥礼不说话,只是眸光很深很沉,透着一种牧远歌感觉起来非常扎心的东西。
倒不是他之前表现得多漫不经心胜券在握却受了伤,毕竟他已经解决了,而是,纯粹是他好像不能忍受把伤口给别人看,好在这只是小伤,只是小伤而已,却让他浑身汗毛刺猬似的竖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戒备和不满。
胥礼带着歉意道:“我知道只是小伤,只有我知道。”
“你并不是弱不禁风,你只是不太会照顾自己。”
“小刺而已,挑出来就没事了,但你,你估计没那个耐心一根根挑,而师兄有的是耐心。师兄答应过你要照顾你的。”
牧远歌收敛满身戾气,只觉除了“师兄”二字在占他便宜以外,别的都不重要了,道:“你当你在哄小孩啊!”
胥礼把他带到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处,拿出针来,托着他的手,对着阳光,牧远歌还特别不情愿的样子。
就好比他被缠龙须刺中的事不能宣扬,毕竟知道他身份的人才了解这不过小伤,旁的人会小题大做,同样的,胥礼自称他师兄的事也是不太好被听到的,所以胥礼拉着他到没人的地方,牧远歌并无异议。
但这是怎样的光景,光天化日之下,太上宗主给他这个“小弟子”挑手上的刺……牧远歌看着面前的胥礼,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胥礼苦口婆心地道:“如果我不发现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手背而已,烧掉一块皮肤就没事了。”牧远歌满不在乎地说。
“那样会留疤。”还很疼。胥礼知道师弟很能忍疼。
“没所谓,男人嘛,谁身上没有几块疤的。”
“我没有。”胥礼道。
“……”
牧远歌一时语塞,胥礼跟他完全是两个极端,他是经历使然,只要能活命管他多重的伤,而胥礼几乎不受伤,就连外伤都很少,可他现在这身皮他自己也很重视,否则按照他以前的做派早在一开始就烧掉了,所以他还能怎么说:“了不起???”
胥礼冰霜似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只是跳动的眸光显出他心情,确实是有耐心,针刺一点也不疼,居然还有那么点舒服,牧远歌原本见那一根根刺挺头疼的,莫名觉得扎少了……
挑完了手背,牧远歌撩起后颈的头发,主动坐了下来,把衣襟扒开了些,露到颈后左肩处,道:“这里好像还有。”
胥礼看直了眼,手指按着那肌肤,顺滑细嫩,光下好似透明一般,他的眸光似水般柔和,道:“这里可能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