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凌祈宵霍然起身,手中剑已贴着他的面颊蹭过,割破了他的脸,再将他的发髻斩断。
“啊——!”
被凌厉的剑风扫过,那人甚至以为自己脖子掉了,大惊失色地抱住脑袋,摸到一手的血,尖叫一声后软身摔倒在地。
一片混乱中,凌祈宵将菜金扔给早已呆若木鸡的跑堂,领着温宴离开,他手中的剑还未回鞘,没人敢拦着他们。
从酒楼里出来,温宴愤愤不平地抱怨:“该死的狗东西,我都还没吃饱呢,还有一堆菜没吃完,就这么浪费了。”
凌祈宵看他一眼,走进街边包子铺,一口气要了二十个大肉包和一笼馒头,用油纸打包。
他又去旁边的酒铺,叫人挑了两坛最好的酒,拎着东西出来,这才冲呆愣愣看着他的温宴道:“走吧,回去了。”
走上回程的山路,凌祈宵将油纸打开,递到温宴面前:“没吃饱吃这个。”
温宴难得有些不自在,搓了搓手指,犹犹豫豫地拿起个大肉包,含糊道:“谢谢你啊。”
他大口吃起包子,凌祈宵看着他,皱眉问:“先前那人,之前一直找你麻烦?”
温宴哼了哼:“他不要脸,我又不是那些小娘子,他竟然打我的主意,要我跟他,狗东西,也不看看他那副尊容,呸!”
他说话时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大肉包上,并未瞧见凌祈宵听闻这话之后,眼中转瞬即逝的杀意。
回到家已近傍晚,温宴熬了点粥,再将中午剩的肉包馒头热了,他自己的腌菜还未做好,但有婶娘给他送来的,就着吃了,又是美滋滋的一顿。
更别提,还有凌祈宵买的那两坛酒。
他是第一回喝上这比家里果酒烈得多、香得多的美酒,虽不知有没有那酒楼里卖的好喝,但对他来说,已是仙酿,眨眼就下去三杯。
凌祈宵反倒没怎么喝,他伤势未愈,本就不能喝,且这酒在他看来,实在算不上多好。
温宴却不是个能喝的,不多时已红霞满面、醉眼迷蒙,嘻嘻笑着醉倒趴在了桌上。
凌祈宵看他一阵,手伸过去,轻抚上他面颊。
“你摸我做什么?你看我长得好看吗?可我觉得你更好看,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好看的,就跟神仙一样。”
温宴眯起眼,嘴里说着胡话,不停傻笑,无意识地贴着他手掌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