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脑袋又低下了头,吭哧吭哧继续啃绳子。
白癸的脑袋被剪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头顶有一撮有点长的头发,总是支棱起来,看上去特别不老实。郑松源鬼使神差的想要伸出手去揉一揉这脑袋,捋一捋那撮最叛逆的头发,但理智告诉他此情此景他不应该做这个动作。
哪知道,手比脑子实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覆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了。
手感一如既往的很不错啊
郑松源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竟然开始顺毛捋了起来
这动作实在是有些过分,白癸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写满了杀气,“舒服吗?”
郑松源一愣,其实他想说,很舒服啊,不过看到对方脸,瞬间热情凉了半截。
白癸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冷冰冰问道:“像是在摸狗是不是?”
郑松源:“不,我就是,没忍住”
白癸:“给我忍着!忍不住你自己弯腰啃!”
尝试弯了弯腰,没可能的角度,遂放弃。
郑松源真诚回答:“大哥,我不动了,真的。”
白癸叹了口气,他现在连翻白眼的劲儿都没了,就弄不懂是这傻小子心大还是没心眼,都生死关头了还想着摸脑袋?!
上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答案,下一秒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擎天柱不分场合出来工作了!?白癸这次真的是恼了,一字一句压低声音说:“给我,憋回去”
完全不敢直视。
郑松源脖子到耳朵都是绯红色,眼睛四十五度望着天,咬紧牙关,双手握了又松开,最后憋出了一句,“我尽力了,这个真的憋不回去。是生理现象”
一肚子苦水不知道找谁诉说。
忍受“身心折磨”两条腿终于搞定了,接着郑松源又把自己另外一只手松了绑。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白癸四周打探这房间,“帮你松绑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吧!”,被抓来之后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
郑松源活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四肢,站到白癸身边也开始认真打量了起来,随口附和道:“我感觉有一个多小时”
正当两个人琢磨内部环境的同时,房顶突然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声音,“准确来说已经过了五十六分钟。美人儿,一周时间,转瞬即逝啊。”
白癸:“”,卧槽,这还能对话呀?!
郑松源:“”,收音效果,有点好过头了吧?!
两个人都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目光都集中在了监控镜头上。
白癸望着镜头狠狠说道:“连张床都不给?至不至于这么抠?!”
过了几秒,对方回答:“你以为这是哪里,还给你弄个五星级宾馆标准吗?”
两个人站在角落里,望着这光秃秃的铁皮墙壁,一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