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神色严肃了起来,“我得去拿一件东西。”
“在这?”
白癸点点头。
郑松源沉默地一阵,“非去不可吗?”
这换来白癸犹豫了起来,最后他想起那个梦境里的女人,“是。”
没想到郑松源二话没说直截了当,“行,那我们出发。”
有点惊讶,“你不问为什么吗?”
郑松源笑了笑,“你是我老大,让我去死都行。”
白癸收回了目光,嘴里嘟囔了一句,“你脑子是不是吃屎了”但心中的郁结似乎一扫而过,人生难得有这样可靠的兄弟。想到“兄弟”二字,白癸心脏一咯噔,某位似乎不想跟他只做兄弟呢
“走?”
白癸回过神,“好。”
于是穿着诡异的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墙边,小心翼翼地走着。
郑松源受过专业训练,而白癸重生前实践经验倒是很足,路上唯一遇到的一个小喽啰没开抢也给摁倒了。
“你身手可以啊。”
面对表扬郑松源咧嘴自信一笑,端着枪过了个拐角处,上到了顶层。
这一路太过顺利,连他们两个人都不太相信,按照记忆,两个人来到顶层。相比其他空置房间,这层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郑松源问道:“是这里吗?”
白癸点点头,走向倒数第二间似乎放杂物的工具间。
犹豫片刻,蹲下身将手掌贴在底部一个灰色三角形瓷砖上,“啪”的一声面前弹出了一个镜头一样的东西,白癸将身子慢慢靠近,是瞳孔扫描的装置,镜头闪了闪,发出“滴——”的一声。
最后一间房门被打开了。
郑松源震惊地望着白癸做着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
站起身,白癸眼神有些不自在,“进来。”
郑松源随即跟了上去。
刚一进房间,这环境竟然十分之熟悉,过了片刻,郑松源才反应过来,这不正是林上水在他舅妈家的格局吗?!仓库一般的窄小空间,连个窗户都没有,不开灯都看不清屋内的环境。
“啪”的一声,白癸按亮了房间内的白织灯。
左手边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右手边的铁架子上全部摆满了书籍,似乎太久没有住人,书上落满了灰尘。而在正中央是一张朴素干净的木质书桌,上面摆放了一张照片。白癸慢慢走近,拿起相框,仔细地开始打量了起来。
照片里是一片幸福的景象。
一个穿着素色针织衫,长卷发的女人,眼神温柔,笑起来眼角微微弯着,正搂抱着怀里四五岁的男童。
郑松源慢慢走近,看清照片,这男童五官与林上水极其相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