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小东西看了眼,又垂下脑袋,盯着自己手指,过了一小会又抬起头仰着脑袋望着白癸。
被这乖巧呆萌的动作给吸引住了,白癸随口问道:“你妈妈呢?”
带着疑问的大眼睛望了望白癸,接着又玩起了手指,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妈妈。”
任谁看到可爱的娃娃露出这样的表情心脏都会软化,眼前可是个可怜人儿啊,靠,这一切都怪屋里那个生死未卜的郑松源
“你的手,红红的。”
白癸一愣。
心脏一抽,是啊,红红的,都是你爹的血
站起身,“你乖乖坐着,我去洗洗手。”
“好!”
小家伙用力地点点头,结果用力太猛,差点拽下去,白癸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吓了一跳。
一把抱了起来,然后把平衡力十分不稳妥的小肉团塞到沙发里侧,然后盖上了毛绒被子,“不准乱动。”
乖巧点点脑袋。
叹了口气,白癸找到洗手间。
冰凉的水很快就冲洗掉了手上的血迹,白癸洗了把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情更加复杂。
“你是你,他是他。”
他记得郑松源对自己说这句话时候的眼神。
不可否认,在这个世界,最懂他的人就是郑松源,没有之一。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慌张的打开房门,玉田站在门外。
白癸张了张嘴,有些语塞,他竟然胆小到不敢开口发问。
对方似乎看懂了他的表情,“老大没事,失血过多,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过一会应该会醒过来。”
听完这句话,那一瞬间巨大的疲惫与无力感窜到身体每一个角落,白癸撇开目光,故作淡定地说道:“那就好。”
玉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递过来一条裤子,“先穿上吧。”
接了过来,对方又补充了一句,“是老大的。”
“哦,行。”他们还真把他当成什么矫情的人了
也不忌讳白癸正要套裤子,玉田似乎避嫌一般转身准备离开。
白癸:“等等。”
玉田转过身。
白癸提好裤子,问了一句,“有没有烟?”
微微一怔,接着男人点了点头。
天台上,风大的很,嘴边的烟燃的很快。
白癸望着手中的火星燃烧的样子,接着半眯着眼睛,用力地吸了口。
那份灭顶的恐惧感终于被压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