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宥现在看到书桌、落地窗和厨房的大理石台面就开始小腿打颤。
除此之外,他不能看到的东西还有傅临洲的皮带,和散落在床边的领带。
他都不知道傅临洲花样这么多,多到他瞠目结舌,多到他为了求饶,什么称呼都喊得出来,好几次上班他都坐不住,腰酸背痛,只能趁中午溜去傅临洲的休息室躺一会儿。
幸好大家也都知道了苏宥和傅临洲的关系,苏宥中午休息时间不在办公室,也没人会问。
苏宥睡到一半,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撩开了,他吓得猛然惊醒。
看到昏暗中那个熟悉的身形,苏宥松了口气,哭丧着脸说:“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还梦到你的老公吗?”
“梦不到了……”苏宥说完又觉得这话有歧义,连忙改口说:“我的老公不是你吗?”
“还觉得梦里更爽吗?”
苏宥抽噎两声,可怜兮兮地摇头。
“宥宥,梦里还有什么是我们没做过的?休息室里做过吗?”傅临洲故意吓唬他,靠近苏宥,哑声说:“之前不是说了吗?梦里如何我们就如何。”
苏宥彻底放弃抵抗,躺在床上被傅临洲摊煎饼似地翻来翻去。
幸好傅临洲还有点良心,很快就放过他,没让他在同事面前出糗。
看清傅临洲真面目的苏宥叫苦不迭,又无人诉说,只能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忍痛承受,谁让他爱傅临洲呢?
苏宥叹了口气。
他现在洗完澡就穿上长袖睡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然后再用被子裹住自己,坐在床角,十分正直地望向傅临洲:“一周三次,今天休息。”
傅临洲翻了一页书,没回应他。
“你先答应我,”苏宥一脸严肃地盯着傅临洲,语气很凶但底气不足地说:“不准出尔反尔!”
“嗯。”
“不准半夜脱我衣服!”
“嗯。”
苏宥稍稍放心了些,他松开被子爬到傅临洲身边,用脸颊蹭了蹭傅临洲的胳膊,消除了一天的疲惫,说:“抱抱。”
傅临洲放下书,把苏宥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宥宥,你之前说,想让我陪你回一趟老家,正好放假,我们明天就去吧。”
苏宥愣了愣,“明天?”
“怎么了?”
“不是,就是没想到你还记得,”苏宥躺回傅临洲怀里,“好啊,明天就去,回来再去你外婆外公家。”
怕苏宥第二天起不来床,傅临洲就没怎么折腾他,但苏宥心有余悸,傅临洲结束的时候,他还在泪眼朦胧地求饶,絮絮叨叨地说自己不行了,傅临洲笑着亲他:“不哭了宝宝。”
苏宥抽了抽鼻子,为自己刚刚涕泪横流的窘样感到害羞。
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傅临洲把他哄起来吃了早饭,然后就坐上了去苏宥老家的车。
一路上风景很美。
苏宥把手搭在车窗边,感受着绕指的风,和煦的阳光微微刺目,苏宥调整了副驾驶的车座,然后闭上眼。
“我爷爷奶奶还住在老家,但我不想见他们了,赔偿金的事情我已经和他们提了,他们向我道歉,说钱全都用来治疗大伯了,但我知道应该不是爷爷奶奶的主意。”
苏宥拆开一包薯片,继续说:“大伯的病已经康复了,我的大伯母是个小算盘很多的人,她对爷爷奶奶总是阳奉阴违,然后想各种办法压榨爷爷奶奶那点退休金,我之前跟她说过一回,她说她不清楚,把我搪塞回来了。后来她估计是得知了我和你的关系,有所忌惮,连忙让奶奶给了我十万块钱。”
傅临洲笑了笑,“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
“是啊,钱我收了,关系也就断了。”
“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