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rì爆发,嘿嘿,今天依旧一更,已经50章了,巨舰大炮的时代到啦,嘿嘿!】
到了锦云栈附近,为避免打草惊蛇,秦铠带着几个乡勇进了一家茶馆候着,章奎穿着便衣,先跑过去打听起来,一会儿工夫就神抖抖跑了回来。
“教官,确实是这家栈了伙计送的信,不过信是十天前就送了的,人早走了,”章奎说到这里眼睛看了看秦铠,见秦铠不动声sè,嘿嘿一笑,“不过送信的人是个洋人,带着几个跟班和一个传译。”
秦铠这才噢了一声,“这消息立刻通知瑞东,让他注意码头的洋人和轮船!”几个乡勇立刻跑出去了,保安团有内部的联络方式,这会儿福州各个要道口都会站上保安团的眼线。查到现在,并没有很直接的线索,不过他和章奎都想到了一个问题,有洋人插手,这事可能并不简单!
这会儿没有新的线索前,只能安心等候,好在大网已经撒下去了,秦铠看了看懒洋洋坐着的章奎,问道:“章奎,廖主管你平rì里可熟悉?”
“还算熟悉吧,是个能耐人!就连徐主管那样的人物也挺佩服他的。”章奎眨巴眨巴嘴巴,拿起茶杯咕噜咕噜灌了一口。
“你知道廖主管来的时候,开的多少薪酬?”秦铠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我咋知道啊,教官,火炮局刚开的时候,应该也就四两五两的样子吧!”
“这好像有些个问题了!”秦铠端着茶杯,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其中确实有些很明显的疑点,一直来都被忽略了,两人立刻赶回火炮局,当时候从英国人的黄埔造船厂可招了十几号人呢,一个一个问过来,倒也有几个人算是认识廖德昌的。不过确认的消息不多,确实黄埔造船厂有个叫胡长途的,表字正是长远,是廖德昌的好友,而廖德昌在船厂也是负责技术方面的。
两人心头都冒出来一个问号,难道这廖德昌是英国人放的钩子!那可得从火炮局盗走不少技术资料!不过两人立刻又否定了这个观点,廖德昌屋子里堆着那么些图纸和研发的资料,并没有发现很明显的缺失。
秦铠是知道的,其中不少都是自己亲手绘制的图纸,外泄的话,或许国人未必会在意,落在通晓机械的专家手里,那绝对都是些跨时代的玩意!不过这些图纸并没有缺少,廖德昌甚至还进行了编号,存放得非常仔细。
若是说已经进行复制,泄露出去了,似乎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些图纸,从来就没有要求回收过……两人收集到的消息越多,倒也是越糊涂了。
午后,刚刚替秦铠跑完天津卫差事的孙复也听到动静来了,而且还带来了重要的消息,他出面找了知府衙门的王捕头,这些都是福州府正宗的地头蛇,很快就探听到一些消息,说是昨晚在岳和酒楼发生过一起严重的争执事件,而其中一个人的打扮正是马尾船政技师的模样,另外一个却是个英国人,后来这人被人劝上车奔马尾码头去了。
秦铠一拍桌子,看来确实是英国人干的这事,十有**就是广州造船厂,而且大有可能给带回广州了,“孙兄,你在广州可有关系,我担心这廖德昌可能被带回广州了!”
孙复点点头,说道“那我先回去和丁大人说下,若要去广州,我陪你走一趟!”说完匆匆先走了。
到了傍晚时分,周瑞东带回来一些消息,也应证了孙复说的情况,马尾港口的巡哨证实确实有一队英国商人昨天晚上连夜上船离开了,而水师巡逻船也证实了这点,因为情况有些特殊,巡逻船那边还记下了英国船只的名字――泰伦号,是一艘一千吨不到的货船,从广州来的。
事不宜迟,秦铠也知道现在必须行动了,501号训练舰还在船坞里蹲着呢,现在要去广州,只有向南洋水师借船了,不过这回却吃了闭门羹,据说刘统领带着船队出去训练了。训练?!出去跑运输倒是大有可能,秦铠在心底对这刘财迷竖了几十回中指。
后不得已,秦铠回去向丁rì昌请了支将令,征调了正在港口内执勤的‘济安’兵船匆匆赶往广州,济安舰也算是新船,服役不过三四年,吨位和吕翰以前带的“泰安”舰差不多,管带是七品副尉陈安,四十多岁年纪,闲聊了几句,才知道是从福建水师转任过来的。
这位陈管带见到秦铠和孙复倒是气的很,这两位现在可是福州府的名人,吕翰他们过去dúì成营的事情多多少少有风声传到南洋水师来的,水师里好些人可都羡慕的紧,看着这秦铠步步高升,吕翰他们升职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态度自然气的很。
这“济安”兵船也是1876年马尾自制的,马力一般,不过因为是木壳船,巡航速度也有11节,秦铠四处观望了一下,也没什么特sè,就回去休息了,到第二rì下午,已然到了广州码头。
这是他第三次到广州,每一次来的感觉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第一次的踌躇满志,第二次是壮志凌云,没想到这第三次确是来救火的。
孙复下了船就去衙门里跑门了,秦铠则带着人直奔黄埔造船厂附近,找了家栈先住下,章奎主动提出由他去约下那个胡长远,具体了解下情况。
傍晚时分,章奎雇了辆马车回来了,马车上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看起来颇为jīng神的青年,却是与廖德昌一直保持通信的胡长远。这位胡长远显然还是颇为谨慎的,直到秦铠亮出马尾船政督办的印信,他才拿出几封与廖德昌的通信表明身份。
秦铠把廖德昌的情况跟他详细说了一遍,显然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想了想,胡长途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道:“秦大人,德昌兄当初应聘到马尾船政那也是有苦衷的,他弟弟患的严重的疾病,看病花去了大笔的钱,他不得已借了船厂老板特伦一笔钱,正好那段时间有人来船厂里私下招人,跑了不少好工人,特伦就让德昌兄故意来应聘,实际是探查消息。”
秦铠听了还真是一愣,原来廖德昌来马尾还真是玩无间道啊,接过信来看了看,这显然是到达马尾后不久写给胡长远的,字里行间倒是充满的惊喜的感觉,在信中他也透露出想脱离黄埔造船厂的意,不过因为小弟和他老母还在船厂的掌握中,他心中十分矛盾。
另外几封信看了之后,整件事情的脉络倒也显露出几分,显然廖德昌到了火炮局之后就有脱离黄埔造船厂的意,只是他的身份特殊,加上小弟和老母还在英国人掌握中,所以一直来闷闷不乐,这次英国人显然是要他做什么事情,导致直接翻脸后,被押解回来了,他不反抗的原因也是因为家人的关系。
“秦大人,你这次务必要救廖德昌,英国人可不是良善的角sè!”胡长途显然现在也是颇为担心。
“长远,你放心,我们来广州不就为了这事嘛,”秦铠想了想,问道,“我估计廖德昌就在广州,你有办法打听到他的下落吗?”
“我可以试试看,明rì我有消息就来找你们,还是这里见面吧!”胡长途得到秦铠的保证后匆匆离去。
秦铠一招手,叫来章奎,“章奎,你明rì带几个人去接应下胡长途,他一打听这个,说不准就引起英国人注意了,这里不是咱福州,万事小心为妙!”
“教官,你放心,我确保这边的安全!”章奎又在旁边笑嘻嘻的冒了句。
等孙复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消息,那艘“泰伦”号货船确实是黄埔造船厂的,是今天一早到达广州港的,他走的是两广总督刘坤一的子,这可是湘军宿将,总督府里几个师爷都是湘军出身,孙复倒也算是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