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一阵狂风袭来,拍得两人直向后退,退了数十米,竟遇到了断层,坠了下去。
等落停,两人狠狠摔在地上,权无用利落地爬了起来,拔剑而顾。
这地方,是个四方间,除了四面墙壁,头顶一个顶,脚底一片地,其他什么也没有。
每面墙,都是红色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黑色的咒文,一道盖过一道,看也看不清。
权无用看了半天,没看出其他动静,放了剑,把他师兄扶起来。
虞药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奇怪,这一刀哪来的如此法力,自己竟连站也站不起来。
权无用看师兄重得像一滩泥,觉得事情有问题:“师兄,怎么回事?”
虞药沉沉地抬起手摆了摆,道:“你把我放下吧。”
权无用便扶着他去了墙边,虞药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两人应该是被困住了。
虞药费力抬手摸了摸墙壁,这墙上的咒文是流动的,它们躲避着虞药的触碰。
权无用看着这咒,摸了摸下巴:“这是煞阵。”
虞药看他:“什么煞阵?像宋家的一样?”
权无用摇头:“宋家的是煞成的境,单个煞成,除煞便能破。这是煞结的阵,不是一只两只,需喂养许多煞,才能结一个法阵,进不能进,出不能出。”
虞药皱起眉:“困我们,有什么用?”
权无用盯着墙上的咒:“师兄,这不是为了困我们的。”
他摸了摸墙,墙上的咒文朝他手指尖聚来,权无用赶紧抬起了手,朝虞药看了一眼:“这阵是忽然起的,没人催生——起码我没看见。况且起阵的时候,整个楼都在动,我猜这是为了护卫青一丈的煞阵。恐怕,这就是青一丈的玄机了。”
虞药若有所思:“可铃星说,这里没有煞的气味。”
权无用看他:“哎呀师兄,你想啊,如果我们从进了南几道,就进了煞的地盘,这青一丈干脆本身就是煞,如何才能嗅到煞的气味呢?”
虞药没回这个,突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煞的事?”
权无用一愣。
虞药又道:“说起来,为何在权家的时候,你的血可以喂藤蔓?”
权无用愣愣地回他:“师兄你教的啊……”
“我教过你这个?”
“是啊。”权无用低下头挠了挠,“虽然我学得不好。”
虞药放声干笑:“哈哈哈,原来是我教的啊,不愧名师出高徒哈哈哈。”
突然他们听见从角落里传来一阵窸窣,权无用拔剑大喝:“谁?”
那人朝这边移了移,他们才看清,是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