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药收回目光,笑起来:“没事,你好生安分,不要想太多,住一起有什么事,要来告诉我。”
权无用连连点头。
为虞药指好卧房,钝水便离开了,虞药先迈一步进了房,铃星跟了进来。
虞药转脸看他,摇摇头:“我说你也真是潇洒,出门也从不带行李。”
铃星开门见山:“你怀疑我?”
虞药乐了:“带不带行李还需要怀疑?”
铃星也笑了,悠哉地坐在凳子上:“你看着我,权无用看着那两个人。”
虞药也找个凳子坐下来:“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呢?”
铃星给自己倒茶:“我不是怪你,这点防备不算什么。”
虞药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理直气壮:“给我也倒一杯。”
铃星顿了一下,看他一眼,接过了他的杯子:“但既然你怀疑我,又为何不让别人怀疑我?”
虞药支着胳膊凑近看他:“因你是妖煞,阻你、杀你、欲除你,这不是怀疑,这是断言。僧非法理,断也无用。我疑你,我疑他们,事况如此,小心为上。”
铃星勾着嘴角:“就这么挑明了讲?”
虞药拿回自己的茶:“你不错,早熟,聪明,心理承受力强。我不能跟他们说我怀疑你们啊,他们会伤心,你不会,你懂事理,明白是非,你不会介意。”
铃星皱起眉,看这人无耻开脱:“现在我觉得你有点恶心了。”
虞药笑了,凑上去,故作亲近的揽铃星的肩,挤眉弄眼起来:“说实话,你也觉得我不错吧。”
第17章外道诵经
清晨第一声鸡叫后,这座别院里就开始响起无与伦比的噪音——虞药拿了个锈锅,拿了个铲子,站在院子里大力地刮着,边刮边扯着嗓子喊:“起床了!起床了!一日之计在现在啊!——”
他吊着嗓子喊,在这院子里就住了他们几个人。
同寝的铃星听见这刮擦的声音就惊坐起来,把桌上的瓶瓶罐罐都震碎了。
另一间的权无用,醒则醒矣,但不动窝,在床上翻滚:“这什么时辰啊……亲娘唉……疯了?”
燕来行也索性把头埋进枕头,舟车劳顿:“不知道……”
权无用把被子拉过头:“那就别起。”
燕来行也照做:“那就不起。”
权无用咯咯笑:“耗他。”
然后他们听见院子里一阵叮咣,应该是锅被砸了,又听见虞药突然柔声细气:“有话好说嘛——”
估计是铃星起床了。
可是不知道外面达成了什么协议,不一会儿刮擦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还响得特别近,仿佛就在耳朵边,他们把耳朵堵上也于事无补。
权无用蹭地坐起来:“妈妈的,没完了!”
他跳下床,气势恢宏地拉开门,对着门口的人就要痛斥,结果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铃星,正训着煞气使劲地刮锅底。原来他是噪音的来源。虞药在后面哈哈地笑。
权无用理所当然地怂了,转身回去开始穿衣服,燕来行叹了口气,也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