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言便低头,嘴角不留痕迹勾了勾,藏在过长衣袖中的手紧握,将方才不慎被花丛中石尖划伤的伤口弄得更严重。
待黏稠铁锈的湿意溢入指缝后,一抹恶趣味倏地涌上心头。
他抬手勾了一缕发丝在手,回身对宋家弟子们眨了眨眼,阴阳怪气道:“姑娘怕是自作多情了,说起来怕你们不信,其实我喜欢男人,就喜欢……嗯这几位小哥哥这样的”
边说边扭动身体,还对宋家弟子抛媚眼,吓得他们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唯有宋清越镇定几分,嘴角还能挂着一抹干笑,“公子莫要说笑。”
傅长言眉眼含笑的往凉亭踱了几步,“哪里说笑了,茶坊清楼都道清凌宋家弟子最是俊逸出尘,犹如天上仙人间艳,我心中爱慕,有何不可?”
说到这,他佯装脚下一滑,身体往后倒去,藏在袖中的手奋力一甩,几滴鲜血甩到符纸所制的封印罩上,封印罩立即如着火般焚开了一个口子。
“你!”
霓绵绵气急,忙从怀里掏出符纸要再设一个封印罩。
“公子小心。”
不愧是宋家的人,家风如此儒系,见他把封印罩毁了也不动怒,还能关心他的死活。
但不等宋清越过来,傅长言便自己爬起来一把扯下白绸上的符纸,还用流血的手掌在白绸上摸来摸去,嘴里发出好奇的嘀咕。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瞅着很有趣,莫不是什么法宝?嘿嘿让我拿几张回去辟邪”
布阵之人灵力不够,又或是没料到会有人用血破阵,故而法阵轻轻松松就被破了。
困在里头的女子立刻飞身蹿出凉亭遁走,临走前怕宋家的弟子追她,便将傅长言狠狠往后推去。
“哎哟哎哟哎哟哟”
傅长言嘴里怪叫着,身体直直往宋清越倒去,后者不得不收回薄剑接住他。
“多谢了啊多谢了,这美人瞧着弱不禁风的,力气倒是大得很。”
说完老大不客气整个人赖在宋清越身上,就差拿手勾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了。
宋清越俏白的脸红了红,优良家风使他站得笔直,没有往后躲或是动手推,任凭傅长言没骨头似得靠着。
“公子可是哪里伤着了?容清越为你看一下?”
傅长言便想:这小子年纪轻轻有此气度和胸怀,他日定能成大器。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这一代仙门修者的稳重定力,竟比宋钰那一代还要强,真是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