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言冥思苦想,道:“他把忘忧散人的胡子剪了?”
宋老头瞪他:“尽说胡话,灵昀这孩子一向稳重得体,怎会做那些不得体之事。”
“那他到底为何受罚?”
“老朽也不知究竟是何事。”
“……”
那不是废话了半天!
傅长言郁郁退开,回到竹榻边继续擦宋钰身上的汗水,心道这小子还能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举,竟让忘忧老头那样凶恶的罚他。
随后,宋老头包好药,到后院去起炉子,煎了半天才煎好,端进去给傅长言时,他都趴边上睡着了。
他叫醒傅长言,把药递给他,说要去山下采几味药,让他喂宋钰吃药。
傅长言揉了揉眼,瞥见药碗旁边还搁着一小碟蜜饯,就笑:“知道我饿了,还给我准备点心,多谢了啊”
说罢,捏起一颗就要吃,结果被宋老头拉住手,“不对,这蜜饯不是给你准备的。”
傅长言拨开他的手,张嘴叼了蜜饯入口,嘟囔道:“宋钰眼下昏着呢,就是醒来也未必吃得下东西,不给我吃给谁吃?”
宋老头拍了下他的脑袋,“给灵昀入药用的,他吃不了苦。”
“……咳咳!咳咳咳!”
傅长言被嘴里的蜜饯噎到,幸亏宋老头狠狠拍了他几下,帮他把卡在喉咙的蜜饯拍了出来。
宋老头摇头:“你看你这孩子,都说不是给你吃得了,强吃也没用,这不,噎住了吧!”
“哈哈哈……”傅长言抹一把嘴上的口水,末了拍腿大笑,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不是吧,宋钰这么大的人了,吃药还要蜜饯哄着?”
“哄了也未必肯吃,你得花点心思,总之这碗药必须让他喝下去。”宋老头如此说完,背起竹筐离开了大堂。
傅长言笑得打嗝,大腿都拍红了才停下,然后搬了个高脚凳放竹榻边,把宋钰扶起来靠在高脚凳上。
“乖,哥哥喂你吃药药。”
他边说边笑,差点把药给抖掉。
木勺方递到宋钰嘴边,苦涩的气味一侵入鼻翼,他的睫毛便颤了颤,脸下意识一扭避开木勺。
傅长言憋着笑,一手捏他下巴,一手硬是把木勺里的药汁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