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为想象的未来鼓掌,心里顿时美滋滋,期盼着好消息的到来。
福慧毕竟是自己跟着出国,所有的人脉关系和了解都是自己去触碰的。从某一方面来说,她甚至比福宜早走了几步,目光也放得更长远些。
弘昼没有问她想要的是什么,就像康熙和胤禛一样,不管心中如何想,但还要理性分析其中的可能性。只要没有问题,只要是福慧想要的,弘昼就由着她去。
人生免不得跌跌撞撞,有过痛才知道成功时候的欢喜。
但是对比奋起的福慧,蹲在圆明园的弘晏就显得太可怜了。
上回胤禛闹了个乌龙,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一篮子烂菜,进门就摔到弘昼的脸上。之后便和孩子一样,得意的走了。
越老越孩子,弘昼都可怜弘晏的处境,借着他差不多该入政的原因拉出来。作为交换,弘昼把自家女儿长生送过去。
弘昼从小就得宠,福宜更是如此。胤禛对于女儿总是多一分宽容和疼爱,和弘昼偶尔才说的宝贝,他能对着女儿张口即来。不过福宜的脸皮没有那么厚,所以被称呼最多的还是弘昼。
长生是自己的独女,弘昼也确实了解了胤禛的那种心态,看着就觉得心都软了下来。胤禛对着孙女肯定是更疼爱的,顺便也少了磋磨别人的机会,顺便能把他从田土里拉出来歇息会儿。
春末还很冷的季节里,福慧刚刚确定了要过来的名单,正准备把最后的章程等送到御案上。弘昼则到了翊坤宫中等着,因为昭妃李秋濯发动了。
李秋濯平时有点小病,但无伤大雅,自己也很听从御医的话调养着。又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别人看了老了,可实际上的身体素质正正好。弘昼对她这一胎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李秋濯毕竟是头一回,嚷了大半天都没有结果。
弘昼中途上了个朝,回来想要换身衣服过去,却见胤禛来了。
这回好歹是有备而来的,所以穿着一身素净的常服,手里还捧着茶。看到弘昼进来的时候,他还漫不经心的抿了口,眼角都不带一下的那种。
感觉这地方他才是主人。
弘昼看着自己身上的皇帝龙袍,再看前面的小老头,不免有些滑稽,“阿玛?”
“几天不见,就记不得人了?”
“哪里能啊!”弘昼笑,“这不是奇怪吗?皇宫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就吸引了您老人家大驾光临?猛地一下看,养心殿都亮堂了。”
“不用嫌弃朕,朕来不是为了看你。”
“嗯?长生呢?”
“去了景仁宫。”
那是温嫔的住处,弘昼脑海里一闪而过她那满是柔情的眉眼,自然的坐在胤禛的旁边。也懒得装糊涂扮傻,直接问道,“阿玛是为了昭妃而来?”
“御医说是个儿子,朕已经想好名字了。”
又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