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的手?百无聊赖地晃动着树枝。
就在这时,树枝的某个角度正好对准了躺在床上的少?年。
对准了他残缺的腿的位置。
令人惊奇的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树枝和他残缺的腿正好严丝合缝地组合在了一起。
白桑心头一跳,喃喃道不?会?吧。
他飘到少?年的旁边,试着把树枝放上去。
这怎么能是腿?
白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很异想天开。
但?是,弹出了一条消息:
【使用树枝。】
【是】【否】
“……”
白桑选择了“是”。
随后,那根树枝就像是拥有生命一样,长出了细小?的枝芽,树的脉络犹如神经的脉络一般与伤口的地方相连,在少?年空荡荡的腿的位置慢慢转变成了大腿的形态。
眨眼的瞬间,那根树枝就消失了,而恍若原生的腿生长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树枝的正确用法?
挺抽象的。
连接脉络、肢体重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树枝突然?开始升温、灼烧起来,白桑看少?年拧起眉,便有预感他会?醒过来。
他下意?思地想要躲起来,然?后很快回想起来他根本看不?到他,又放下心。
少?年被炙热的痛感拽醒,睁开眼后两人直直地对视了。
那一瞬间,白桑觉得他好像能看到自?己。
随着少?年皱眉摸向自?己的腿,白桑又确信了是错觉。
树枝已经完全变成了腿的形状,那是一双崭新的、真正的腿。
少?年被炙热的痛感麻痹了五官,他按着太阳穴,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最终他在痛苦和灼热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种痛苦持续了大半夜,树枝完全拟合好了以后就没?有任何?其他不?良反应了。
白桑观察了一个晚上,这才放下心。
少?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的腿本应该空洞的手?是灼热的,滚烫的,那种温度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就像是那只腿还存在一样。
他好像隐隐还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个人的容貌他看不?清楚,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是他一直在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