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还没?来得及回答,魔王就闪身在?他的眼前,血魔只能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团仿佛即将要凝成实质的、化不开的黑雾。
就像是触碰到了逆鳞一?样,魔王眼里?的骤然划过一?丝暴戾。
“你又懂什么呢?”魔王俯视他,嘴角的笑慢慢放大。
魔知?道本身就是自己欺骗而来的爱,他知?道是自己的欠缺,因而就更加不容许别人放肆。
更何况这可?是那个?人。
那个?对他而言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代替,甚至不配和他一?根毫毛相提并论。
让他患得患失、自卑、自厌。
也是他欲望最深沉的根源,也是他少年时期的梦。
眼前的魔王可?不像是考虑了他的话的意思,甚至还像是因为他的话而有了怒意。
血魔感受到一?种刻在?血脉里?的压制,这种压制让他罕见地有些害怕。
但是血魔心气高傲,哪里?会臣服?“是那个?树妖的事情,希望您考虑魔族的综合意见,把他赶出去!”
他还没?说要把那个?东西杀死?呢,要是是他,那东西早就成为他剑下的养料了。
他说完后,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地抓住了,传递来一?种冰凉到仿佛要接近死?亡的痛觉。
近在?咫尺的是魔王冷到骨子的眼神,以及嘴边还维持的一?抹没?有任何笑意的笑。
血魔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魔……”
“你知?道什么。”魔王手下的动作要置他于死?地,但语气又格外地轻,“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怎么敢这么说?”
是啊,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这样说呢?
魔王的幽绿色的眼睛里?染上?了极致的黑,明明绿色应该是比红色要更加温和的颜色,但是血魔却觉得这双瞳孔比前几任魔主的还要更加恐怖。
血魔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一?定的自信,因此才敢来找魔王,但是此时他确实能够感受到生的威胁。平日里?他和魔王处于同一?方,现在?才切身体会到敌对与?他的那种压迫感。
这种沉寂在?冷静外表而内核是疯狂又怪诞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希望您重新考虑一?下成婚的事。”受到这般威胁,血魔的姿态终于放低了不少。
魔王随手一?甩,将血魔甩在?地上?,他看人的眼神仿佛是注视一?只蝼蚁。
“要给魔将作妾都不配?”
血魔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被人居高临下支配着的感觉,以往魔都是这样对待其他种族的,高傲不可?一?世,不把任何其他种族当成生命,而在?这里?他也有了这样的类比的体验。
他这才发现魔王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生命,更别说跟那个?树妖比了。
血魔被那双幽绿的瞳孔盯得心里?发毛,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出来:“魔将的妾室按理?来说也应该是正儿?八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