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陆尧的爸爸,他的小叔,也从会管这些事情,都只是教训陆尧,“你有什么脸哭?被人打了就只会找妈妈吗?打回去,什么时候打过了什么时候再跟我说。”
所以,五六岁的陆尧总被十多岁的他欺负,只是这也没能持续多久,陆尧奸诈又狡猾,小小年纪总用各种法子折磨他。
陆南裴已经好多年没能享受到欺负他的快感了。
他得意的清清嗓子,“真是委屈了弟妹了。”
余音背后发毛,她总觉得再这样说下去似乎不太妙,她不知该怎么向陆尧解释。
“陆先生,太阳有些烈了,回去吗?”
陆尧抬眼,意味不明地打量了陆南裴一下,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却冷了些,“好。”
“弟妹急着走什么啊?莫不是戳中了你的心事?”
余音:……
救不了了,拖下去埋了吧…
“哈哈哈哈哈,陆尧啊,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余音想不通为何能有人如此作死,她看着陆尧如玉的侧颜,心头一动,决定先狗腿一下给他留个好印象,以防他日后磋磨自己。
她把轮椅停稳,回头看着陆南裴。
一双杏眼弯起,里边是粼粼春水,温柔的一塌糊涂,“我该喊你表哥对吗?”
陆南裴一愣,脸上挂上自认风流的笑,伸手拍拍自己的衣角,得意道,“是,怎么现在突然发现了我的好,想反悔了?”
陆尧手指在轮椅上轻点,没有说话,陆南裴咂咂嘴,“虽然你已经不干净了,但是若你非要想跟我,那我也勉强能接受。”
余音笑着摇摇头,声音甜美乖巧,“表哥,您可真会说笑呢。”
“我只是有些担心,想提醒您,本来脑子就不好,就不要出门乱逛了,您看看您头上包的,虽说蠢蛋都不怕伤到脑子,但也总会影响市容的。”
“这么说来,您大概很久没有照镜子的了吧,”余音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完全不顾他已经铁青的脸色,“我也不是瞎,您甚至比不上陆先生的一根脚趾,就您这被马蹄子踩了四脚的模样,也不知您哪里来的自信要和他比。”
“就算陆先生现在身体抱恙,可您这……”余音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这副尊容,也和他千差万别呢,更何况您还只是一个酒囊饭袋,您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来挑衅陆先生呢?”
陆尧敲着轮椅的手不自觉停下,他还没被人如此维护过。
自幼家里便是狼群的教育模式,父亲最爱说的话永远都是,“自己想办法”,完全不顾及他的年纪。而母亲一心只念着父亲,且父亲也不愿自己与母亲亲近。
不论堂兄表哥们怎么欺负,他都只能咬着牙一个人扛,现在年纪大了,反倒却被护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又怕余音说再多激怒陆南裴,伸手牵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