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贺辞轻轻将指尖触碰林栗苍白的唇上,他不可抑制的想到林栗走前晚上精致的唇形,饱满的唇珠和白皙的皮肤。
他突然又有些恼怒,因为被林栗提醒后他又在想顾致是不是也这样看过她,是不是也抚摸过她的脸颊,听她在耳边说过什么话。
这时司机突然提醒医院到了,贺辞才从刚刚的臆想中挣脱出来不再理会。抱着林栗往急诊部去。
因为需要检查和包扎伤口,贺辞又在病房外等待了许久。
坐在长椅上时贺辞不可避免的开始为自己这段时间怪异毫无章法的行为寻找原因,但矛盾的是只要他想着病房内虚弱的林栗心思就永远无法安定下来。
今晚知道被欺骗时贺辞的情绪从未有过波动那么厉害,自己从来都不肯相信别人,林栗是第一个他可以付出信任的人。
这种信任落空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在看见站台坐着的林栗时。贺辞的第一反应不是覆上她脆弱纤细的脖颈而是想要在她手腕上绑上自己的绳结带回别墅关起来。
将栅栏砌的再高再密些,让林栗无法从自己身边离开。只能满心信赖的望向自己说想陪着自己。
他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想要林栗可以一直陪着自己。
贺辞伸手遮住略显迷茫的脸,突然感觉眼眶酸涩,他心底第一次冒出嫉妒的情绪。
他嫉妒顾致,不嫉妒他优渥的财产和早年可以怎样恣意的行事。贺辞无可救药的嫉妒顾致身边有林栗,因为这段时间无论自己如何做,都敌不过别人轻飘飘一句顾致。
在林栗这里,贺辞觉得自己一文不值,跟顾致比起来无足轻重根本不足以让她能看重自己一眼。
他不需要别的信赖自己的人,那样会让他恶心想推远,他会厌恶那样愚蠢可笑的懦夫。
对林栗不一样。
贺辞低下头,手撑着额头。
对方的薄雾笼罩的眼眸和如玉般的脸颊,被自己搂过的腰和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更甚至被风扬起裙摆的衣裙都让自己记忆深刻。
直至东面的天空出现丝丝光亮,贺辞看见姜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当时他没来得及下班就被自己叫过来,已经连续十几个小时没休息,眼底青黑一片。
现在正看着手上的片子皱着眉,似有些责怪的意味:“她身体本来就虚弱,平时更应该看护好。”
说完后姜医生才回过神,惴惴不安的准备岔开话题。
贺辞只冷冷应下,“我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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