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摸了?一下,那块暗色有些发硬,像一种黏稠的液体干燥后的质感。如果是一般果汁酱料,周繁辉绝不容许自己如此邋遢。
“叔叔……这?是、血吗?”
周繁辉丧失最后的兴致,一把脱下陈佳玉送的polo衫,甩在地面,看样子准备洗澡。
不知悲观还是心有灵犀,陈佳玉突然深感不妙,声音陡然发紧,“叔叔,你?受伤了?吗?”
周繁辉已经只剩一条底裤,“小玉那么小瞧叔叔。”
心跳咚咚咚,敲麻了?胸腔,陈佳玉咽了?下口水缓一缓,“哦,谁受伤弄脏您了?吗?”
周繁辉没有跟她详说的打算,丢下三个字,转身进?了?浴室。
“张维奇。”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混着?那股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像束带一样缚住陈佳玉。
她回头留意浴室动静,待水声传来,便捡起那件混合周繁辉体味的衣服,战栗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印压干透的血迹。
第25章
车分四辆,两辆12轮货车,两辆丰田车,均是每辆三?到四人?,“骡子”不明,不知“货物”藏在哪一辆上。光天化日?走货,可能全队烟雾弹,真正的车队早已暗度陈仓,也?可能半路接货。
钟嘉聿和周繁辉坐一辆丰田,外加一个司机和一个外号叫猪咔的壮汉。
大其力到景栋多为山路,一路颠簸如筛子,路况好的地方堪比国内国道的村镇路段。
中午的光景,车队抵达景栋一处相似的仓库院子,周繁辉命令停车吃饭休整,果然傍晚再出发小勐拉时,货车直接换了两辆,装满盒装香皂,兵分两路出发,各跟着两辆丰田。
周繁辉不时跟另一路的黑蝎子通电话,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骡子”。
货物上路,取道小路,既要防条子,也?要防黑吃黑。
月黑风高,目不见物,白天颠簸的山路呈现?另一种凶险,稍有?不测甚至会翻下山岭,葬身谷底。
缅甸山路四通八达,重峦叠嶂,给运毒提供良好的天然屏障。那是一段看似普通的山谷,忽地从道路两边传来枪响,丰田如遭冰雹侵袭,防弹风挡裂开数个小小的蜘蛛网。车上四人?登时戒备,司机身后的周繁辉发令道:“有?埋伏!往后撤!”
招呼不打就立即开枪瞄准司机,看来黑吃黑可能性较大,缉毒队一般倾向于人?赃俱获,非必要不开枪取命。
枪林弹雨接踵而至,丰田若不防弹,早已?沦为筛子。
猪咔开了一缝车窗,次牙咧嘴架起冲锋|枪便往外扫射,钟嘉聿抽小巫见大巫的手枪,也?加入阵营。下一瞬,弹声似乎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