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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嗯……应该都差不多吧？&rdo;男人研究着柜台上的门诊轮值时间表，随意说道：&ldo;挂吕旭大医生的门诊。&rdo;

电梯，七楼。

门打开，从三楼进来的两个人走了出去。

门关上，电梯继续往上。

逼近无端愤怒的情绪高涨，一个画面从老群智记忆的万里深海底以光速冲出。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

一张，放置在密密麻麻文字叙述旁的黑白照片。

照片旁边大剌剌写着几个字。怵目惊心。

&ldo;吕医师的门诊刚刚满了喔，可以考虑洪叙祐医师跟张馨元医师。&rdo;

&ldo;哪一个比较快看诊就那一个吧？&rdo;

&ldo;那我帮您挂洪叙祐医师。挂号费先收您一百五十块钱。&rdo;

&ldo;谢谢。&rdo;

男人付了钱，研究着门诊编号与楼层分布。

一边等候找钱，一边摸摸额头。

&ldo;呼，幸好没有发烧。&rdo;

电梯，八楼。

&ldo;我得阻止他，趁他还在医院的时候，我得……&rdo;

老群智全身剧震。

登。

九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医生与妇人走了出去。

电梯门还没自动关上，老群智便以最快的速度按向&ldo;1f&rdo;钮时，他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态。

&ldo;！&rdo;老群智大惊。

仔细一看，不只是手指，整个手掌都变得透明……好像肉状的果冻。

震惊之际用力一抓，五根理当紧握的手指却感觉不到彼此的&ldo;力量&rdo;，甚至是触觉也变得很虚无，牵动整条手臂的连带动感也很模糊。

慢慢转过头。

电梯里镶嵌着一面偌大的半身镜，映照出老群智急速异常变化的身体。

怎么了？不是变得越来越透明，而是变得越来越稀薄。

皱纹不见了。

白发不见了。

痛楚也不见了。

只剩下眼神里巨大的疑问与落寞。

&ldo;根本什么都还没做啊……&rdo;

老群智呆呆地看着镜子中正在消失的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即将不存在了吗？

刚刚到底是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