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生仙转了转手里的药瓶,然后握在了手心里,双手插入了裤兜的同时背靠上了墙,后脑勺抵着墙,头微仰着闭上了眼,再次将神思放在了病房里。
病房中。
齐月白提过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后悠然自得的翘起了腿,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赵瑾瑜从衣兜里摸出了张黄符和一支朱砂笔,站在病床边对齐月白点了点头。
齐月白看着蒋一杭如同审讯般问道:“姓名。”
“蒋一杭。”
赵瑾瑜握笔,在黄符上写下了蒋一杭的名字,落下的每一笔都像是在逆风而行般十分艰难。
当赵瑾瑜在黄符上写完蒋一杭的名字后,齐月白又问:“性别。”
“男。”
“何时出生。”
“20xx年10月28号上午十点。”
赵瑾瑜将蒋一杭在黄符上写下了他的生辰八字,此时赵瑾瑜的额头已有汗水溢出,一脸隐忍。
“家住何处。”
“无家。”
暗中观察的俞生仙;“……”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医院的走廊上,蒋阿姨手里提着一口袋的东西,望着站着外面的俞生仙他们。
俞生仙指了指病房:“医生在里面治疗。”
蒋阿姨神色一紧:“是不是一杭他又发作了。”
俞生仙没回,蒋阿姨心里认定是蒋一杭又发病了,说道:“那我和你们一起在外面等吧。”
病房中,赵瑾瑜在黄纸的左下角落下了今日的日期,精准到分秒,整张黄符上用朱砂写满了内容,当朱砂笔收离开黄符的那刻黄符瞬间自燃,黄符一点点化为灰烬的同时,蒋一杭那张虽然长了毛但还能看清皮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朱砂符文,仿佛一只只红虱子在毛囊里爬行一样,看着十分的恶心。
当黄符彻底的燃尽,蒋一杭脸上的符文瞬间隐没到了皮囊下,紧接着他双眼一闭,轰然倒下,仰躺在了床上,没有丝毫的异状。
赵瑾瑜无力的扶住了床头的柜子,唇色苍白,冷汗淋淋,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俞生仙再清楚不过,他这是属于灵气耗尽,他们俗称脱灵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