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抿紧唇,平淡地点一点头:晓得了,路上小心些。
赵徵笑一笑,把那折磨她已久的菜搛起,递到这人嘴边儿:宋大人,也别这么无情,抽空也想念想念我。他看着宋隽把那菜咔嚓咬进嘴里,脆脆一声响,轻轻笑出来,语气温煦:我已经要开始想念你了。
宋隽把那菜就着粥咽下去,笑出声来。
两个人就此安静下来,慢吞吞把饭吃完,简单收拾了下桌子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第二日,赵徵提前回了京城。
期间宋大人也收到枚信笺,看了一眼,叹口气,无奈得有些想笑:算来算去,这人走了,原是因为我吩咐人做下的事情。
她把那信笺烧了,神色沉静下来,淡淡吩咐:把人妥善安置着,其余的先不必管。
吩咐完这些,她又走了一趟太医院,和太医令闲聊片刻,拎着配好的安神香去了帝王寝殿。
江子期的身子入夏以来疲弱许多,他心情不痛快,胸口那道伤不曾好好将养,养来养去落下病根儿,到如今时不时便三灾六病没完没了,近来又添了睡不好觉的毛病,年纪轻轻,身体却都快被他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拖垮了。
宋隽疲乏管他,一时半会儿却也不好真的撒手,把那安神香递到他身边那个体态丰腴的内侍手里,脸上的神色寡淡,一副这孩子已经废了虽然懒得管但还是得做做样子的神色。
那内侍笑着接过,才作势要进去禀报,里头传出一串子欢声笑语。
是个姑娘,音色娇娇俏俏仿佛黄鹂鸟鸣,似乎正和江子期追逐嬉笑,内侍讪讪看向宋隽:殿帅
陛下好兴致。
宋隽往里头瞥了一眼,神色淡淡:行宫里的,还是从前身边侍奉的?
那内侍垂下头去:是行宫里的,陛下偶然看见了,觉得得眼缘。
顿一顿,他轻轻补充:与殿帅,有两分相仿。
宋隽笑一声,心里腻味得恶心,瞥一眼他,指了指那香:叫陛下节制着些,注意身体。顿一顿,又说:既然有喜欢的了,那一时半会儿也不用急着选中宫了,先缓一缓罢。
她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里头的笑语声渐渐冷淡下来,门被人狠狠推开,江子期从里头探出头来,宋隽的背影却已经看不见了。
适才还被他笑脸相对的宫女被他这番动静吓得瑟缩成一团,怯生生看他,眉眼间隐约有一两分宋隽的影子,可是仔细一看,也只是生着她自己独一无二容貌的漂亮姑娘而已。
滚!
江子期满心的火气撒不出去,往她身上狠狠踹了一脚,小姑娘趔趄着要爬出去,忽而被人扣住了肩膀。
江子期不知怎么改了主意,夺过那内侍手里的安神香,掐着这小姑娘的脖子把人带了回来,重新把门狠狠地摔上。
那内侍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多说些什么。
是夜,有人特意来禀报宋隽,说陛下今日宠幸了个宫人,已封了美人,纳进后宫里头。
这是江子熙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过了明面的女人,其余的宋隽不晓得有没有。
的确算是见不小的事情,然而此时的宋大人正忙得无暇合眼,闻言冷冷看过去:陛下的私事,怎么还特意说给我这个外臣?
她揉一揉眉心,指尖狠狠压在那封信上头。
信上写的内容很简略,一字一句却仿佛千钧重,狠狠压在她身上。
江子期与萧二合谋构陷赵徵、萧峣之事被人捅破,如今流言虽还未传到帝王落脚的行宫,京城之中,却已物议纷纷,遏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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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开始推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