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楚征高烧中,脑袋晕乎乎,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面前靠近他满脸担忧的沈殊。
或许是吧。
他微微阖眼,舌苔温柔地扫过沈殊指腹边侧的茧。在沈殊感到被冒犯之前,忽然松了口。
手指抽离温热的口腔,拉出细细的银丝,落在他一丝不苟的领口上,氤氲出一小点不明显的湿痕。
但只要能再见到沈殊,等待的煎熬又怎么会成为惩罚?
他只不过和中学时的自己一样,知道沈殊会在周末回到孤儿院,便会从礼拜一清晨睁眼开始就在期待再见。
在此期间积蓄的所有不满、郁结和愤懑,都会在沈殊朝他张开怀抱的瞬间化作充沛的喜悦。
他会抓住短暂的礼物,直至将它的存在变为永恒。
沈殊慌忙地从茶几上拽了几张纸,擦拭湿漉漉的手指。
虽然楚征又在他面前装傻扮无辜,可到底被对方高热的口腔温度吓到,担心他生病的心情压过心理上的别扭感,促使他端起温水,抵着对方发红的嘴唇喂了进去。
楚征没动了,乖乖地靠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像是最乖巧的小学生。
沈殊忍不住问:“你冷不冷?”
楚征呆呆地颔首。
沈殊叹气,把空调调到26度。然后按着对方的脑袋压在沙发上,拽了抱枕垫在他的脖颈下,又把毯子掖好。
“你先睡一会儿吧。”
他低头看表,想坐去远处的木凳子上。刚迈开没几步,就被楚征拉住了手腕。
“沈哥,别走……”
声音低小如幼犬呜咽。
还能怎么办?
沈殊无奈地就近坐下,任凭楚征紧紧攥着他的衣摆。
好像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能给予他庞大的安全感,楚征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傻乎乎的、小孩子一样的笑容,便沉沉睡去了。
刘总监散会后就往办公室走去。按了电梯,橙色提示灯跳动,他抬手擦去额角的虚汗。
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起严青那张充满威严的脸,还是有些后怕。
早就听闻严秘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短短一个会议的时间,就敲定了针对竞争对手的对策,条条看得刘总监直流冷汗。
太狠了。
但这还不是他心惊的原因。
散会后,严青留下他,说要单独谈谈。刘总监本以为是自己负责的部分出了纰漏,却不料严青换上一副温和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嘱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