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不是感到很奇怪?&rdo;秦子峰笑笑,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润。
我点点头,茫然地问:&ldo;你、你怎么会喝血?&rdo;
秦子峰双手按着胸口,缓缓地说:&ldo;唉,我这是老毛病了。当年我在追击一名毒贩的时候,不小心负了伤。胸口中了三枪,呵呵,差点儿死掉。不管怎么说,我终于还是捡回了这条命,可也落下了病根儿。只要我一着急,就会吐血。后来听一位老中医说,鹿血能治这种怪病,所以……&rdo;
我&ldo;噢&rdo;了一声,说:&ldo;原来是这样。&rdo;
几分钟后,秦子峰恢复了常态。但他仍旧坐在长椅上,目光深邃地望着路上穿梭的行人。
&ldo;你那个朋友很不简单!&rdo;秦子峰忽然说道。
我说:&ldo;你是指郑一平?&rdo;
秦子峰说:&ldo;凭我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应该是为了保护韩卿和罗轻盈才受的伤。一个男人可以豁出性命地去保护她们,看来你的朋友和韩卿抑或罗轻盈的关系不一般啊?&rdo;
我说:&ldo;郑一平和罗轻盈是昔日的恋人。&rdo;
秦子峰恍然地点点头,说:&ldo;噢!难怪他会这么拼命。呵呵,情这东西?真是令人不可思议。&rdo;
我忽然有些语塞。
世上之事,大概就是如此吧。尽管岁月早已逝去,爱恨却依旧缠绵不休。只要你真正爱过一个人,那么无论再过多少年,你仍旧还是爱着这个人的。
这是一份无法言语的情殇,没有人说得清,也没有人参得透。世间多少悲欢离合,又有多少不是因为一个&ldo;情&rdo;字呢?
黑夜压迫着梧桐公寓降临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力呼吸。
胭脂走到落地窗旁撩开一角窗帘小心翼翼向外面看了看,扭过头不解地问我:&ldo;萧逸?这么晚了,那辆车怎么还不开走啊?它好像在这儿停了一天了。&rdo;
我说:&ldo;别看了,那是辆警车,里面有便衣。&rdo;
胭脂颤抖了一下,身子紧张地缩到了窗帘后。我站起身走过去,从身后温柔地抱住了胭脂。
&ldo;他们要干什么?&rdo;胭脂努力地靠在我的胸口上。
&ldo;不知道,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暴风雨之前,总是会出现一片短暂的宁静。&rdo;
&ldo;不!不不,我知道了,他们,他们一定是来抓我的。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我……&rdo;胭脂试图挣脱开双臂,她的情绪忽然变得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