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很快问:“还有事吗?”
越仲山的个子很高,但因为身材比例很好,肩宽腰窄,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非常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穿上西服线条利落,忽略他的招牌冻人表情,本人是字面意思的“行走的荷尔蒙”那一挂,所以并不显得突兀。
江明月在男生中也不算矮,但站在他面前说话,还是要抬起头。
仰着脖子不耐烦,江明月催问:“还有没有事?”
越仲山不说话,只把目光落在江明月脸上,好一会才反过来:“醉了?”
想起自己发红的脸,江明月抬起胳膊碰了碰,发烫,又很快放下去,尽量稳着音调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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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那么久之后,这几乎是第一次在敞亮的空间里挨得这么近。
越仲山看到他很密的睫毛,因为被酒气熏出困意,所以没什么精神地向下耷拉着,在下眼睑遮出一小片阴影。
江明月不愿意继续被他盯着看,在包厢里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就没必要忍着了。
他退开一步,转身朝越仲山身侧迈步,却被捏住肩头:“我送你。”
“我要去找小姨。”
“我刚说找你有事,顺便送你回去……”越仲山的语速不快,看着江明月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委屈,“就叫他们先走了。”
江明月在大厅找了一圈,又看门口的确只泊了一辆在等越仲山离开的车,才相信越仲山没有撒谎。
刚才在洗手间八卦的小孩儿们也出来了,他们本来就是被家里大人抓过来的,一会儿还要另外找地方去玩。
路过还在门口口头纠缠的两个人,除了越仲山,没人看出江明月醉酒,还笑嘻嘻地叫“大哥、大嫂”。
江明月板着脸,被越仲山推进车里。
他很安静,坐的也很端正,装模作样的本事见长,轻易看不出其实已经醉了。
“荔枝好不好吃。”越仲山问。
江明月本意是轻轻点头,但其实幅度很大,堪堪没有磕头那么夸张。
“好吃。”
刚才在里面,越仲山看他,他就没再动筷子,但也没闲着,一直低头剥果盘里的荔枝。
服务生看他喜欢,还添了一次。
莹润的果肉捏在指间,不及他的手白。
“越仲廉叫你大嫂,怎么不答应。”越仲山又问。
江明月嗫喏:“又没结婚。”
“快了。”越仲山道,“结婚以后住哪里,在你学校附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