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笑着说:“我们宿舍的桌子要挪位置,都是燕棠来做。”
大吉看着燕棠已经走近了,咽下嘴里的话,假装关心地问他身后的郁辞,“辞哥,没什么事儿吧?”
郁辞还没回答,燕棠先冷笑一声,“能有什么事儿?”
“先别吃,我再去接一杯温水。”郁辞放下盘子,转身又走了。
“不行啊棠棠,”文瑜廷看着郁辞的背影挤眉弄眼,“你这都跟辞哥公开了,怎么还有人往上赶,是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燕棠狠狠插起一块烧鹅,“就这种水平,我一回可以打五个。”
磊子搓了搓胳膊,小声说:“oga果然都是害人精。”
燕棠平时晚上不怎么吃,今天中午没吃东西,郁辞才拉着他来吃一点。燕棠吃了一块烧鹅和一盘青菜就放下筷子,乖乖地喝着温水等郁辞。郁辞看他一口一口喝着水,眼睛还湿湿的,样子乖得要命。
“要不要再吃一点?”郁辞问,“给你拿点小饼干?”
燕棠摇头,语气中带着嫌弃,“糖分太高了,吃了不仅会变胖,还会变老。”
正在咀嚼的文瑜廷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我去接杯温水,你要么?”
“我去吧。”郁辞放下筷子,温水是热水和凉开掺的,很容易烫到。
燕棠按了按他的肩膀,”吃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纪存西有样学样,“程故你喝不喝温水,我去帮你接。”
他那点小心思,程故一眼就看破,“不喝。”
吃了点东西,燕棠也不困了,一手拿着一只杯子,同时接热水和凉开。两只杯子各接了一半,燕棠换了一下手。
在他换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怎么还不回来?”郁辞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文瑜廷揶揄中带着酸气,“还真当儿子养啊?”
燕棠白嫩的手红了一片,手里的两个杯子掉到地上。撞了他的人在一边一停不停地道歉,但他实在太疼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棠棠!”郁辞一看燕棠托着右手哭了,瞬间变了脸,抓着他的右手腕伸到凉水底下冲。
饮水机的水流太小,而且温度也不够低,郁辞打横抱起燕棠去了洗手间。
燕棠疼得说不出话,也顾不上被人围观有多丢人。他从小娇生惯养,据于青女士说,他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家里所有边边角角都被裹住,不管在哪里都有至少两个人看着。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被烫到。
“棠棠怎么了?”文瑜廷老远看着郁辞抱着人往外走,站起来想跟过去,被程故拦住。
“我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文瑜廷也知道他比自己靠谱,老实坐回去。
冰冷的水流冲过手背,带走了灼热的痛感。燕棠脑子清醒了,却更加伤心,抽抽搭搭地问:“会不会留疤?”
“不会的,”郁辞安慰他,“回去给你涂药,很快就能好。”
程故进来看到燕棠在冲手,就知道他真被烫到了,“你还真跟小孩一样,接个水都能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