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偏生便是这赏赐出了大事。
数日前,胤禛的人劫到一份密报,正是需要誊写修改的时候,李荣便被紧急调过去了。因时间紧迫,李荣硬是在三个时辰内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了。
胤禛赏罚有度,有功自是该赏赐,便赏了他几坛子美酒及黄金五十两。
一两银子便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家生活一年,这五十两黄金便是五百两白银,这对李荣来说是笔不小的财富,然这也从侧面得出四贝勒要他做的不是什么小事。
李荣只想要好好生活,这不该管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多嘴,只是小心地拿着钱也便是了。只是这美酒虽好,一人独饮却没什么乐趣,李荣索性做个好人,把相熟的幕僚都邀请过来了。
戴铎与沈竹自然也在被邀的行列,平日里他们与李荣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们自然不会推却。等他们畅怀痛饮后,转眼间已是过了一个时辰。
最近胤禛的动作都是暗地里进行的,表面上碌碌无为,自是不需要幕僚协助,大家也便放开了些。
可谁都没有李荣放得开,毕竟手里有钱,心中不慌。刚得了贝勒爷的奖赏,还有什么不快活的?就是这两年禁欲得厉害,连青楼都不怎么敢去,这下体二两肉憋得难受,总觉得痒痒的不舒坦。
美酒再美,喝多了就憋得慌,戴铎连着出去了两趟,站在廊下不打算进去了,再喝下去,他都能直接醉死在里头了。
他回头看着正在满嘴跑马的李荣,叹息着摇摇头,这人便是守不住,来这么一遭,谁能不知道这位刚刚帮着贝勒爷做了什么事情。
好在即便现在一直在侃大山,这不该说的李荣还是知道分寸的。
可这样嘴上不把门的人,这样下去岂不是自断生路?
&ldo;嘿,沈竹,你可知道,嗝,这女人的滋味儿啊,那是妙不可言,只,嗝,只可惜这两年,越发,嗝,享受不到了。&rdo;坐得最近的戴铎走了,可不得是旁边的沈竹遭殃了吗?沈竹被李荣扯掰了两三回,也忍不住逃出来,和戴铎打了个照面,两人都心照不宣,打算在这外头醒醒酒便回去了。
旁的人出去放水两三回,这李荣也终于憋不住出去了。
人有喜事精神爽,这几坛子酒有三分之一都入了他的口中,这醉意朦胧得他几乎看不清人脸了,好不容易从恭房里爬出来,一转身又磕在柱子上,戴铎与沈竹算是眼睁睁看着他撞上去,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后面他勉强坐起来,靠着柱子发蒙了半天,没有再动作。
戴铎和沈竹两相合计了下,打算先和李荣说声便回去了。两人刚走到边上还未靠近李荣时,便听他嘿嘿一笑,突然自言自语道,&ldo;这么久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只不过这眼下,不就有个人在吗?&rdo;他看起来似乎很是得意,醉醺醺地往外走。
戴铎眼见着他离开的方向,顿时心里一顿,眯着眼睛又看了几眼,眼瞅着人都快走到拐弯处,他立刻上前一掌拍晕了李荣,任由他整个人往前摔倒在地上。
沈竹来不及拉住他,急声道,&ldo;你这是做什么?&rdo;
&ldo;沈兄,这是前往温姑娘院子的方向。&rdo;戴铎说道,看着李荣的视线带上厌恶,若不是平日里他曾听到几嘴李荣的秽言秽语,他如今也不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ldo;什么!&rdo;沈竹诧异地看着戴铎,又朝着前面望了望,果然在层层掩映下看到了点点痕迹,他的脸色也阴沉起来。
此时屋内有人察觉到宴会的主人摔倒了,戴铎随口解释他喝醉摔了,便无人怀疑,把人搬回去休息也便是了。
戴铎回去后犹是气恼,只觉得刚才那下便宜了李荣。沈竹虽也生气,不过他性子较为沉着,认真说道,&ldo;虽如此,此事切不可张扬出去。温姑娘的名声要紧,眼下我们时时关注李荣也便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