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眼皮子撑不住了,两片立刻和和气气地相亲相爱起来,&ldo;听雪。&rdo;他咕哝着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然后闭着眼睛抓东西,好不容易抓到个冰凉的东西,又不满地按回去,&ldo;暖。&rdo;
那是要温暖的意思。
温凉很快便感受到温暖的触感,被柔软地包裹在被褥中,安静地睡着了。
胤禛站在床榻边看着温凉半晌,于寂静无声中开口,&ldo;看好他。&rdo;不知从何处来的声音嘶哑地应答了一句,&ldo;是,主子。&rdo;
苏培盛倚靠着柱子在打瞌睡,对面的朱宝战战兢兢地守着,仍旧没从刚才胤禛的气势中恢复过来。等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时候,合着眼睛在睡着的苏培盛反应比起朱宝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清醒得仿佛刚才在睡觉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看着胤禛从里面出来,凌厉的气势稍微淡去,身上残留着浓醇的酒意,然俊脸上的阴霾消失了。
&ldo;爷。&rdo;苏培盛低头。
胤禛恢复了。
……
次日,温凉醒来的时候,看着顶上摇晃的车顶发呆,直到朱宝从外面把车厢打开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朱宝看着温凉的模样差点要哭出来了,&ldo;您总算是醒了。&rdo;昨晚叫格格的错误让他付出了不少代价,眼下朱宝不敢再犯。
&ldo;我喝醉了。&rdo;温凉摸着手腕,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ldo;是的,您喝醉了。这是醒酒汤,您先喝一点吧。&rdo;朱宝连忙端来一碗散发着邪恶力量的汤药。
温凉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朱宝傻眼,苦劝未果。端着醒酒汤非常可怜,这是早晨贝勒爷特地嘱咐过的,要是没给格格喝下去,朱宝要惨。
温凉掀开被褥,伸手揉了揉额间,并没有那种宿醉后的头疼。他很少喝酒,却是不知道他喝醉了会是什么模样。只是现在看来,除了乱说话,倒也没什么问题。
温凉思考完毕后,从怀里掏出了个咯人的东西,发现是个温润的玉坠。
朱宝沉默了半天后,憋出了一句话,&ldo;这是爷的玉佩。&rdo;胤禛很少带饰物,这个玉坠勉强算是贝勒爷最喜欢的一个,偶尔能够见胤禛带在身上。这怎么就出现在格格怀里了。
温凉对这个玉佩完全没有印象,苦思未果后,温凉把这玩意又塞了回去,那淡定的动作差点没让朱宝的眼球脱框。
车队刚好停下来驻扎,温凉出了马车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半天了,这正是午时。他就着雪水擦拭了脸后,又接过朱宝递过来的物什刷牙,等到他起身时,身后正站着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胤禛。
温凉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朱宝,回转过来看着胤禛:&ldo;爷,这是您的东西。&rdo;他顺手又从怀里把东西给掏出来。
胤禛一脸深沉地看着温凉淡然的动作,提示道,&ldo;这是昨夜先生扯下来的。&rdo;温凉抿唇,仔细地把玉佩又看了一遍,完全没有半点影响。这东西有任何一个地方很奇特吗?
胤禛看着温凉认真钻研的模样摇头轻笑,&ldo;我见先生昨夜如此喜欢,便把它送给了先生。先生昨夜既然收下了,今日便也收下了。&rdo;
温凉又看了眼这玉佩,欠身而道,&ldo;某谢过贝勒爷赏赐。&rdo;
胤禛袖手而立,看着温凉道,&ldo;是送。&rdo;端看昨夜的场景,最多也算是个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