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棉絮被褥都挺多的,先不说从现代带来的,那两床两米四的大被子。
就说她这个年代的吧。
当初她结婚时,就从娘家带来了,两床八斤的大被子过来。同时周老太太还做了一床六斤棉被,和一床垫床的褥子。
后来,这院房子修好后,她又置办了两床大被子,两床大褥子。
褥子做的是十斤的,二米二长两米宽,是专门用来垫,她那四张大新床的。
被子也做的很宽,是二米乘两米二的。不过不重,只有五斤,适合夏季盖。
这些被子和褥子,都是她拿的棉花,去镇上的棉絮作坊,找她们定做的。
镇上的这个棉絮作坊,也是公家的,虽然给百姓弹棉花要收钱,但是收上来的钱,不是交给他们的。他们也只拿工资。
如今许倩睡的这床上,她和孩子盖的,就是一床五斤重的夏被。
这几日因为天气转冷的缘故,她怕冷着三个孩子,就在被子上又搭了一条薄毛毯。
杜谦一个人睡的话,给他拿周老太太置办的,拿床六斤重的棉被盖就可以了。
如果天气再冷些,就给他换成八斤重的棉被,然后上面可以再搭毛毯。
许倩手里有工业券,所以毛毯也买了四床,两床薄的,两床厚的。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这四床毛毯分别是她在镇上供销社,县城供销社,百货大楼,以及县城黑市里买的。
平时都放在柜子里,拿锁子锁着的,要用的时候,才会取出来。
“小谦。来,试试暖和不?”
许倩把床铺好后,拍了拍松软的棉被,让杜谦脱了鞋子,躺上去滚滚,看看是否舒服。
杜谦面颊微微有些泛红,他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松软的棉被,以及崭新的被面,心中很是感动。
“姨姨,不用给我睡新的?家里有旧棉被给我盖就可以了,不用盖新棉被。”
其实这床棉被也并不是新的,只是上面的背面,许倩重新做了一个。
把之前那套每次清洗,都需要缝的被套,换成了后世的那种四件套。
这样一来,看上去自然就是新的了。
“这床不是新的,这都是前两年做的棉被了。我们家里已经找不出,比这个还要更旧的棉被了,行了就这样吧!”
“你也赶紧去给我洗脸,洗脚睡觉去。洗脚盆放哪的,你知道的吧?”
“知道的。”
杜谦觉得许倩,是故意这样说的。
怕他不愿意盖新棉被,所以才故意骗他是旧的。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难道连新的和旧的,都分辨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