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睡好,霍邈邈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蒙,她费力的睁开眼,眼前是秋素担忧的脸。“小姐,小姐?怎么睡这么久?不早了该起了。”她怎么睡了这么久,床帐外的阳光都洒进来了,霍邈邈反应了很久,才慢慢驱赶了困意。屋外传来侍女们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秋素背着自己正在打湿脸帕,水声霖霖,让她有些恍惚。霍邈邈微微挪动身体,却感觉浑身酸软,小腹坠疼,下面也酸涩不堪,浑身好像被人碾过了一般。她几乎瞬间就愣住了,这样熟悉的感觉立刻掀开了被子,原本系得严严实实的寝衣大开,两团白皙柔软的乳肉挤压在一起,上面都是红色的吻痕,霍邈邈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她盯着那些痕迹,久久回不过神来。“小姐!”秋素转过身看到这一幕,她向后趔趄了两步,震惊的看着这边,“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小姐”小姐身上没一块好肉,平坦的小腹到修长笔直的腿上,四处能看到被人狠狠亲吻的痕迹,更不要说腿心的软肉,她几乎是立刻掀起被子将霍邈邈裹了个严严实实。“怎么办”秋素的声音在颤抖,她抱着发抖的霍邈邈,手足无措。霍邈邈靠在秋素怀里,闭着眼睛,眼泪却拼命的流下来。身体y靡不堪,下面还缓缓流着水,昨天被狠狠得欺负,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知道了!他记起来了!怎么办?还能离开吗?今日一天,霍邈邈称病没有出去过,她无法面对即将到来的嫡兄的怒火,自己骗了他,还想要离开他,想起他以前的“折磨”,霍邈邈就怕的厉害。霍镇南站在窗前,他在等,等霍邈邈主动来“自首”,告诉他一切,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等来那一抹倩影。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惶恐下去吧,他有把握,能将这一只金丝雀牢牢抓在手心。
屋里,霍邈邈睡了一整天,她呆呆的看着窗台上的余晖,脑海里却一直在想着法子,今天一天,霍镇南也没来找自己,或许他并没有记起来,只是发现了两个人的关系,来试探的?霍邈邈眉头紧锁,她细细思索,觉得他没有记起来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的想起来了,他怎么会这样略施惩戒?自己早就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吧既然如此,陆永儋那边得加快了她努力爬起来,一步步挪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秋素,把这封信放到院外的墙角下,注意不要被人看见了。”黄昏的小姐,身上好像又多了一股坚韧的精气神,虽然还是柔弱,但双眼却迸发出精神,秋素刚到霍邈邈身边没多久,却发自内心的喜欢她。她没问里面是什么,只是乖乖的去把事情办了,小姐这么聪明坚强,一定有办法的。到了晚上,霍邈邈沉静的坐在昏暗的烛火下,等着那人来,她披散着秀发,漫不经心的挑着烛芯,灯光闪烁,墙上的秀影也明明暗暗不定。他没来,霍邈邈枯坐了一晚上,清晨的时候靠着床榻模模糊糊睡着了,睡梦中,仿佛有人将她轻柔抱起,放在了软和的床上。霍镇南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庶妹,她熬了一晚上,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他紧紧盯着,昨天把她折腾的厉害,两条小腿还在轻微发抖,即使睡着也紧紧并在一起,将她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霍镇南才顶着清晨的寒风离开。回到书房,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封信,是他交给暗卫查的关于孙氏身世的事情,这支暗卫原来是由李熙一直掌管的,失忆后他才暗中收回自己手里。信中说,孙氏原名孙归荑,是一年前在外征战的时候,遇到的一位医女,她父母兄弟都阵亡,后与自己在兵营相遇,不久便被娶为王妃,却很少露面,京中均只听其声不闻其面。霍镇南看完信,基本可以断定,孙氏是自己用来遮掩霍邈邈的人物,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孙氏的样貌,只想起有个梳着妇人发髻的身影,总是背对着他,身形娇小,双颊垂泪,再想要看清,便像迷雾中的灯光一般隐晦。又一画面闪过,他身着红色喜袍,红绸一端被自己捏着,另一段被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拉着,他们相对而立,弯腰的瞬间,只能看到红盖头上的流苏晃来晃去,好像要晃到人心里去。自己当时的心情好像十分欣喜,与一位表面上的王妃结婚,会如此欣喜吗?他不明白也不理解,再想下去只感觉脑袋里剧痛,霍镇南不再窥探深处的记忆,他睁开眼,目光漫不经心的盯着那封信看。不知为何,他有种直觉,和自己拜堂的那位,不是孙归荑,而是霍邈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