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康见哥哥出声,赶忙拍着胸脯表态,俨然一副男子汉有担当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好好好,我们康儿最厉害。”苏氏笑得合不拢嘴,随声应和。
她的两个儿子都不是那等顽劣之徒,不需要担心太多,今日也不过是随口提及罢了,并非实际性的敲打。
“说起来,为娘上次见婉婉还是在七年前你们小姨的丧礼上,那时候她才五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就这么乖乖跪在棺材前,不哭也不闹,瞧着可怜极了,可把为娘心疼坏了。”
“那是再乖巧不过的姑娘了,一如她的名字,全了她娘亲生前的期盼,唉!”
说着说着,苏氏又是一叹,随即念念叨叨,觉得差不多了,才让两个儿子各自回院休息去了。
回院的路上,宋谨书兄弟俩顺路同行。
宋怀康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姐很是好奇,一路上都在碎碎念,问东问西。
“哥哥,你见过表姐吗?我六岁了,还没出过咱们长陵,你大我九岁,娘又与小姨关系好,你应该见过才对。”
“没见过。”宋谨书不假思索地回答。
“真没见过?也不知道新来的表姐长得好不好看?”
宋怀康嘀嘀咕咕,一句话刚说完,走在他前面的宋谨书突然停下脚步,一时不察,便撞上去了。
“哥哥……”
“你进私塾念书已有两年,先生便是这般教导吗?背后议论他人,姑娘家相貌岂可拿出来随意谈论,你回去将‘尊重’二字抄写一百遍,抄不完不准睡觉。”
“哥哥……”
宋怀康没有不尊重表姐的意思,只是心中好奇,随口一问而已。
他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说,看着哥哥严肃不容置疑的神情,撇撇嘴,红了眼眶,垂首低声,小心翼翼道:“哥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宋谨书不答,却主动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兄弟俩路过明竹轩而不入,径直去往隔壁的华松轩。
就这样,一个抄写字,一个陪伴在旁看书,直到宋怀康困得受不了趴在案桌上睡着,宋谨书才叹息着站起身。
他三两步走到书案边,将弟弟打横抱上床榻,替他捻好被角,叮嘱下人小心伺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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