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有力,无所畏惧。
他道:“母子同心,自然没有分别。”
他又道:“可若非母子,如何同心?”
江怀砚明明说得很轻,大殿内却比刚才还要静上几分。
明明今夜没有雷雨,应该虫鸣声声悠远绵长,是一个宁静安详的夏夜。
可如今连殿外的虫鸣声都听不到。
整座福宁殿被一种死寂的味道笼罩着。
雷霆之怒很可能一触即发。
“你说什么?”沈太后晃了晃神,重复问了一句。
江怀砚口中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转换成一句完整的话,却一时间没有办法理解意思。
又或者说理解了,不敢去相信。
所以沈太后又复问了一句。
江怀砚一哂:“太后听见了,臣不必复述。”
何其傲慢。
只因这段隐秘,如今大概只有他一人知晓。
司徒幽并非太后亲生,这件事情江怀砚刚查到的时候也十分震惊。
当初江家灭族事变来的太快,他的阿姐江怀薇死于深宫之中那样仓促,仓促到好像是被急匆匆灭口。
可是他的阿姐始终是一国之后,就算犯下滔天罪孽也不该就这样行事匆匆让她自缢。
除非阿姐死时得知了什么内幕被人灭口了。
奈何前世的江怀砚一直藏在侯府深处不问世事,所以也失去了很多机会。
还是他的阿耶在被问罪之前,匆匆传来的那份家书里稍有提及,说阿姐临死之前曾经传信回家,信中只提有“易子”二字。
想必就是这易子之事,才招来杀身之祸。
否则江怀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就算司徒幽刚刚将所有的权利拿回自己手里,又何须这么着急的就把江家铲除掉?
飞鸟尽良弓藏,虽是君王本性,但如此急功近利,司徒幽绝对在背后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必这“易子”二字,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所以自重生那一刻起,江怀砚就一直在探寻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
司徒幽喜好男色,虽然大雍民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