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华笑着应下。
她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到了未央宫,绝口不提玉桃多嘴的事,只夸赞温婉做的点心好吃汤好喝。
扶华每次能逗乐太后,除了她的身份在那里,嘴皮子能说也是其一。
温婉心情本来有些沉闷,被她这么连番说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她们在未央宫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
乾华殿中,齐君慕同沈念四目相对,彼此无言。
这个时辰沈念入宫,齐君慕自然以为他是有事要禀,他人坐在那里等着沈念开口,结果沈念请安后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齐君慕等了半柱香时间,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便道:“沈卿不是有事要禀吗,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
皇帝自认为自己还算体贴,臣子不开口,他借口都找好了。
沈念不是不想说,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最关键的是,在他没来的时候,皇帝和皇后正独处呢,他一来,鸳鸯散了。
他要说不出个三二一来,皇帝会不会气极之下赏他两板子。
沈念想的很多,在加上看到皇帝等待的神情,他皱了下脸皮苦巴巴道:“皇上,其实微臣入宫也没什么事。”
他语气寂寥的齐君慕都听不下去了,便出言笑道:“朕的镇北侯这是怎么了,在战场上杀敌都不怕,现在怎么就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说说看,镇北侯要真的被人欺负了,那朕为你做主。”
沈念本来还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从家里出来偌大的京城竟然没地方可去,现在听到皇帝关切之语,突然觉得那些事也不算丢脸。
于是沈念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省略了很多心情问题。
齐君慕听的沉默起来,他倒是能理解沈念的心情。上辈子,对太后他也是这样的。
他心里明白,沈念要的也不是安慰,只是一个诉说的渠道。
上辈子他是皇帝,找不到那个可以诉说心思的人,这辈子他已经不在意太后了,对那些求而不得的关怀也已不在意。
他倒是可以听听沈念的心里话。
等沈念说完,齐君慕道:“你从镇北侯府走到宫里的?”
沈念啊了声点头表示同意。
齐君慕看了看他的双腿道:“就不觉得累?”
沈念顺着这话踢了踢腿,忍不住道:“还真有点累,刚才一心想见皇上,走的也就忘了累。现在经皇上您这么一提醒,微臣可不可以求个座。”
“坐下歇歇自然可以。”齐君慕懒懒道:“只是这殿里就你和我,难不成你还想着让朕给你搬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