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齐君慕扬声喊来了阮吉庆,把圣旨扔在他脚下冰冷道:“拿个火盆在这里烧了。”
阮吉庆心下一愣,看皇帝这表情也不敢多说话,忙去找了个火盆,把这道没有发出去的圣旨烧掉。看着火盆的东西全部化成灰烬,他才松了口气。
“此事不要多嘴。”在阮吉庆端着火盆退下时,齐君慕又吩咐道。
阮吉庆应下,心道,也不知道杨惊雷怎么把皇上得罪了,这北山禁卫将领的职位就这么从手中溜掉。
人这命运有时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拐弯。
这厢阮吉庆瞎胡感叹着,那厢出宫的杨惊雷面色很沉。
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很不简单,可他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又或者是他多想了?
杨惊雷在心里很快摇了摇头,他能坐上今日这个位置,并不是单纯靠运气。他忠心,也有能力,性子耿直,但也知道避开祸端,这是他能在宫中站稳的缘由。
他直觉要尽快找到皇帝突然变了态度的缘由,要不然宫里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杨惊雷的贴身小厮杨磊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两人关系很好,平日里说话没有那么多规矩,他看着杨惊雷神色肃穆,道:“爷,你这是怎么了,脸上这么难看,皇上怪罪你了?”
杨惊雷摇了摇头,他道:“不要告诉母亲和夫人。”他父亲已病故,家里剩下母亲和妻子,妻子贤惠,日子过得挺平稳的。
杨磊道:“爷,就算我不说,你这表情也瞒不过老夫人。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你在皇上跟前受气,肯定会担心的。”
说完这话杨磊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老夫人和夫人都担心镇北侯给皇上吹耳旁风,代替你在宫里的职位。”
杨惊雷觉得这说法荒唐的很,他皱眉道:“胡说什么呢。”还有这世上能给皇帝吹耳旁风的是枕边人,这话要是传到皇帝耳中,他们杨家都别想活了。
杨磊看他真的生气了,心里也有些害怕,他道:“也不是咱们一家这么说,你看京城谁不知道镇北侯最得皇上喜欢,那些说书的都在说,镇北侯上辈子肯定是只狐狸,这才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把皇上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荣宠不衰。”
这本来是酒楼一段堂书,是说书人一段讽刺之说,也不知道后面怎么传成这样了。
内宅大院的老太太们倒是很喜欢听这些,杨夫人关注纯属于沈念同杨惊雷是竞争关系。沈念得了皇帝的眼,那就意味着杨惊雷少入皇帝的眼。
杨惊雷没理会杨磊那些荒唐话,不过在听到最后,他迟疑了下,神色若有所思。
杨磊拿眼瞅了瞅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爷,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先回家吧,老夫人今日特意让人做了你喜欢的菜……”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杨惊雷打断:“你回去告诉母亲和夫人一声,说我今日不回去了。”
杨磊看他说着就要打马离开,忙道:“爷,你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