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惜言忽然嘟哝道:“九爷,我是个扫把星这种话,你会信吗?”
赵万钧闻言,无奈地笑出声:“合着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你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我听进去了。”
“那你就是不信我咯?”
“我信你,我信你……”沈惜言急急忙忙澄清。
赵万钧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小玫瑰花是缺乏安全感故意问他的?
他轻轻捧住沈惜言的脸,嘴唇贴着小鼻尖道:“你呀,是我的小福星,打从遇到你的那天,我就开始福星高照了。”
九爷的声音太过温柔,沈惜言心下动容,又险些忍不住眼泪,一仰头,嘴唇便碰上了九爷的唇。
下一瞬,许久没有相触的唇瓣便死死贴在了一起,疯狂地吮吸,翻搅,汲取对方的存在感。
二人倒在床上,无言地吻进了夜色深处……
入夜,赵万钧在金陵的探子给他送来一封密信,他看完,不禁嗤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沈长河这个老东西,还真是坏透了,不过他也嘚瑟不了多久了。
沈长河是被家丁们从别院抬回家的,大夫来瞧过之后,说是急火攻心,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
用过晚饭,林菁菁回房,看到沈长河脸色铁青的模样,也不知怎么开口。
“老爷,年年做功课去了。”
“嗯。”沈长河揉揉眉心,疲惫道,“叫年年早些休息,劳逸结合。”
对待沈云年,沈长河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父亲。
林菁菁顺势坐在了沈长河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老爷,我最近这个心啊,总是七上八下的。”
“你就是气血不足,多吃点中药。”
“你这半年天天忙得不着家,每晚回来都愁眉不展的,我是担心……担心铜币的事儿会出岔子。”
沈长河听到“铜币”二字双眉一拧,低声斥道:“你个女流之辈,懂个屁!”
“我是不懂,但我替你找我哥求来的钱,得赶紧找机会还上吧,他年前催了好几回,眼下年都过了。”
听林菁菁提到大舅子,沈云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强行缓和了下来:“夫人也辛苦了,你先出去陪年年吧,让为夫静一静。”
林菁菁出去了,夜里陪沈云年睡,没再回来。
沈家早前是做船运生意的,留了丰厚的家底,到了沈长河接手家业后,时逢洋人来华的热潮,于是,他执意改做酒楼生意,把他爹气个半死,可怎奈自己老了,也左右不了儿子的想法,便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