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玛瞪着那只手,总算明白了:他不是研究这几颗漂亮扣子,而是看着扣得紧紧的不顺眼而已!
&ldo;你会解开啊……&rdo;
&ldo;你真当大清朝孤陋寡闻至此?!&rdo;
确实解起来很麻烦,但这衣服质地非常坚厚,不太好撕,只能替她爱惜旧衣。
&ldo;……要不要我帮你?&rdo;看这手势,肯定很不习惯呢!嘻嘻!
&ldo;闭嘴!&rdo;胤禛看她油油的笑,觉得很是碍眼,很干脆地一用力--最后一颗扣子被扯了下来。
他的手和气息滚烫,动作力量中带着急噪和某种决然的情绪。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心里有着什么却无法出口,只能绝望地从亲热中得到宣泄。
这个时候问&ldo;怎么了&rdo;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她选择顺从地接受他令人窒息的吮吻和摩挲。
别人求一辈子也求不来的顶戴袍服被当作是件碍手碍脚的东西扔在一边。
空气是冷的、床板是硬的,呼吸是急促的、身体是火烫的……就这大白天,而且还刚离开乾清宫……
他以前从未在白天、在房里失控,可现在他却不想管什捞子的教养,只一心想在她极富弹性的健美肉身上得到餍足,根本无法做到温柔体贴--她不是软弱女子,而是个坚强的战士……
兵荒马乱终有结束的时候。桑玛睁大眼,盯着房梁上的纹路。眼下的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没昏睡过去,她也不曾。等呼吸心跳都平复的时候,她抚上他光滑的肩颈,安慰地按摩着。
&ldo;出了什么事?&rdo;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ldo;老八和普奇,结党作恶反太子……夺爵。&rdo;
&ldo;还有呢?&rdo;
&ldo;……十三弟,也牵进去了。&rdo;
&ldo;他又不是朋党!&rdo;
&ldo;……他被大阿哥拉下水……而我无法保他……&rdo;
桑玛一惊。大阿哥是最倒霉的一个啊!&ldo;怎么会?&rdo;
&ldo;我没跟着巡幸!&rdo;
他手臂用力,差点使她断气。
&ldo;快说怎么了?&rdo;她使劲地推他,顺便解围。仅盖一床旧被子是越来越冷了,她得给自己添些什么才能熬过冬天。见鬼了,现在十一月还没到!
&ldo;你这么关心他?&rdo;他不悦。差点忘了,他的几个弟弟都对她不错。
&ldo;是你关心他,才这样粗鲁!&rdo;哼!
&ldo;呃……这……啊,皇阿玛让他回家读书,不奉诏不得进宫。&rdo;小小忏悔一下。呃……她以后会不会因此而拒绝跟他亲近?
回家读书?不是监禁?……&ldo;起来!吃午饭了!吃饱了再想办法。&rdo;
&ldo;现在最多才巳时。&rdo;
破表盖一拨--也是破到这种程度,原来的主人才舍得将这洋玩意出手,看来崇洋媚外的习惯源远流长--十二点半!&ldo;我管你们满人一天吃两顿的狗屁习惯,我大清早练刀,又跟你胡天胡地的一通,饿扁了!&rdo;
&ldo;……&rdo;就不知道他的兄弟们是否曾经碰上过这样的女人!真稀罕极了,是不?